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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厉:“两次了吧。第一次在童老的寿宴上,这是第二次。”
“你为什么动解春潮?”方明执的声音轻轻的,几乎要淹没在激昂的交响曲中。
是,第二乐章正在收尾。
林阅棠轻轻一抖,险些跪倒在地上,他如梦初醒一样急切地解释起来:“我没有想动他,我……我只是和他说了两句话而已,我没有恶意!”
方明执把西服脱下来,拎着衣领搭在了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他从容地把衬衫的袖扣解开,把两边的袖子都往上挽了三道,几乎是用一模一样的语气,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动解春潮?”
林阅棠惊恐地看着方明执,几乎已经说不出整句,他喃喃地说:“我只是想和他做个朋友……我真没……”
方明执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就像一头机敏有力的猎豹一般,提住了林阅棠的衣领猛地向后一推。
林阅棠一兜面粉一样重重地摔在了身后的红木门上,他颤抖着,吓疯了似的,语无伦次地说:“你又不爱他!你又不爱他!谁都知道你不过是做出来的样子!方家财大势大,你有享不尽的俊男美女,解春潮算是什么?傀儡而已!”
方明执突然不动了。林阅棠以为自己说到了关键,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嚎着:“我糊涂!我就觉着你早晚也得和他离了婚!想先把位子占了,你要是不想要他了,我接你的盘,我不嫌他,我会对他好,我绝对不伤方家的面子!”
方明执的表情很平静,像是个勤学好问的学生,侧着脸在林阅棠的耳畔轻声问:“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爱解春潮呢?”
林阅棠感受着方明执呼在自己耳畔的轻缓呼吸,仿佛下一秒颈边的大动脉就会被他撕开,他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地把心底的想法吐露出来:“谁不知道你不过是和他演场戏?解春潮和你结了婚,明摆着是做了方家的一个工具,可能还要替你们方家生个继承人。但是都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解春潮没背景,和你也没有感情基础,大家都觉得他早晚要被方家打发出来!只是没人明说,但是明眼人谁不知道解春潮是个倒霉催的牺牲品?”
方明执松开了林阅棠的领子,依旧风轻云淡地问他:“所有人都这么想?”
林阅棠整理着自己的衬衫,劫后余生似的偷看着方明执:“是呀,解春潮还总觉得自己和你天下第一好,不过是傻而已。”
方明执静静地站着,看着林阅棠把衣服都整理好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有个秘密你想听吗?”
林阅棠还没来得及回答,一记漂亮的勾拳就重重地招呼在了他的下腹上,打得他后仰着撞在了门上。
方明执甚至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又一记直拳挥向林阅棠,交响曲正进行到高chao部分,短促的钢琴音节交织着厚重的法国号,高亢又激昂。
林阅棠躺在地上尖声叫嚣着:“方明执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
方明执没回答,避开林阅棠的脸和要害,一拳又
一拳快而狠地砸下去,脸上始终无波无澜。直到林阅棠断断续续地哀求着:“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方明执停下手,附身问他:“你哪错了?”
林阅棠有些答不上来,胡乱说了一句:“我……我不该动解春潮!”
方明执缓缓地直起身子,食指轻轻在林阅棠的嘴巴点了点,高屋建瓴地说:“林家实在值不得我动手,所以今天我选择用一个最简单最原始的方式解决问题,其实是我偷懒了。如果我以后从你嘴里听到任何一个和解春潮相关的字眼,我就要想一个好办法,让你非常地,”方明执把袖子一道一道地展平了,声音轻得几不可闻:“非常地后悔。”
方明执把话说完,从容地站起身,走回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