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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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王富的心有点痒,像是被人抓了,心猿意马的。
他坐得离顾栖池并不远,光影被切割,斑驳的投映在顾栖池的脸上。
王富又喝了两杯酒,酒精麻痹了大脑,热意升腾,将他那点色心勾了出来。
趁着薄彧和林双意都不在,王富瞅准时机,端着敬酒器无声地靠近顾栖池。
顾栖池对此让浑然不觉,他吃饭的时候很专心,刚舀了一碗色泽白润的菌菇汤,正小口小口地喝着。
蓦地,一道阴影落下,难以言喻的烟酒交杂的恶臭味冲入鼻腔,顾栖池眉心一跳,瓷勺落入碗底,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喉部骤然紧缩,胃里涌上的不适感刺激着神经。
那点被刻意忽略的疼痛感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顾栖池用手捂住腹部,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王富还在靠近,他坐在了林双意的位置上,中指弹了下敬酒器的杯壁,醉醺醺的。
“你有主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还想伸出手去摸顾栖池的大腿,整个人都有些飘飘欲仙。
王富从来都没见过顾栖池这么好看的人。
顾栖池是标准的浓颜系帅哥,上挑的桃花眼极为惊艳,鼻梁高挺,唇角含着笑意,像个勾人的男狐狸精。
偏生气质极为干净,像冬日里的第一捧新雪,又像天边清冷孤寒的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王富:“顾栖池是吗?你喝了这杯酒,跟了我,从今往后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资源都行。我罩着你,啊。”
顾栖池没作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富想要伸过来的手。
很脏,很恶心。
饭桌上有瓶未开封的红酒,顾栖池略微计算了下价格和后续的医药费,无声呼了口气。
还好,他存了点积蓄,能赔得起。
他的手臂很细,腕骨凸起,却并不瘦削,肌肉线条流畅,很有力量感。
顾栖池对付想占他便宜的人其实很有一套,先将人踹到,然后一酒瓶下去,将人打昏了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手指微微蜷缩,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很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只可惜没等到他站起来拿起那瓶红酒,也没等到王富的手伸到面前。
昂贵的皮鞋声敲打着地面,眼前突地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不同于他的手,这双手要更为宽大,力气好像也更大。
薄彧闯入了他的视线,男人先是钳制住了王富想要作乱的手,紧接着一脚踹翻了王富身下的椅子。
重物坠地的声音传来,还伴随着中年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你找死吗?”
薄彧的声音其实很好听,顾栖池听过他在自己耳边喘息,滚烫又炽烈。
此刻却像覆了层寒冰,冷得像柄刀。
解除了近在眼前的危险,顾栖池这才掀起眼帘,正儿八经地打量起薄彧来。
还是很符合他审美的那张天菜脸。
薄彧今天穿了身裁剪利落的黑色西装,很巧的是,里面的衬衫和他身上这件一模一样。
他眉骨高,眼窝深,鼻梁高挺,唇是很淡的粉色。侧脸轮廓流畅,挑不出一点毛病。气质又矜贵冷峻,带着股上位者的锋锐。
他伸手递过来一方雪白的帕子,有股清冷疏离的木质香气。
薄彧:“他没碰到你吧,如果哪被碰到了,可以擦一擦。”
顾栖池没拒绝,干脆地接过了帕子。
“没有。”
虽然这个麻烦自己也能解决,但说到底,还是薄彧帮了他的忙。
顾栖池顿了下,补充道:“谢谢你。”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