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心口发痒
翌日清晨,浓雾弥漫,天色灰蒙蒙。
整座大魏皇宫上下都已知晓了帝王所居的太极殿内忽然多了个宫女崔氏。
若旁的宫殿无故添了个宫女,并不会引起过多关注。
偏生太极殿内,自当今圣上继位起便从无宫女侍奉。
这崔氏便是太极殿内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宫女,自然引起热议。
而嫡母皇太后慕容氏听闻这个让皇帝破例的宫女姓崔,心下讶然。
此事甚至让宫外的鲜卑贵族之间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大魏皇族乃是晋末五胡乱华之际,入主中原的鲜卑人拓跋氏,后改汉姓为元氏。
一众鲜卑族人自然水涨船高,一跃成为整个大魏王朝的世家贵族。
包括皇太后慕容氏的家族也是其中之一。
偏偏在先皇的平真年间,一众中原世族的子弟渐渐在大魏朝堂上被委以重任。
以清河崔氏的嫡系崔靳为首的汉臣提倡实施“齐整人伦,分明姓族”的改革。
即将鲜卑上层与汉人世家门阀融合,将中下层鲜卑与汉人寒门及中下层民众融合。
如此一来,大魏再无胡汉之别,只有门第高低。
这项举措自然引起鲜卑贵族的强烈不满,这才会有了后来让诸多中原世族惨遭灭门的“国史之狱”。
如今大魏朝堂之上早已再无崔氏之人,偏偏帝王所居的太极殿里莫名多了一位崔姓宫女。
这让一众鲜卑贵族们如何能不警惕?
朝野内外暗潮汹涌,甚至有人开始提笔意欲对此女口诛笔伐一番。
临近午膳时分,金丝楠木浮雕腾龙的拔步床内,娇小瘦弱的少女才缓缓转醒。
崔炽繁缓缓坐起身来,才发现绣被底下的自己浑身光溜溜的。
长满冻疮的双手仍缠着厚厚的绷带,但似乎换过新的。
腿心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昨日虽未被开苞破身,肉缝儿却被坚硬如铁的阳具磨蹭着弄了一次又一次……
胸前的一双丰润雪乳上遍布刺眼的红痕,一道道指印与吮痕斑斑驳驳。
精致锁骨与单薄圆肩亦处处有星星点点的红印。
“姑娘可是醒了?”一个小内监稚气阴柔的嗓音从锦帐外传来。
“对。”崔炽繁清甜软糯的嗓音带着几丝的沙哑,竟有些难以言说的勾人。
闻声,小内监便想起昨夜寝殿内彻夜未平的淫靡旖旎声响,瞬间面红耳赤起来。
他恭敬道:“床沿已放置了姑娘的服饰,太极殿内无其他宫女,还请姑娘自行换好了再出来出来梳洗罢。”
崔炽繁软声道:“是,有劳公公了。”
床沿摆着的似乎是小宫女品级的服饰,一套淡青色素纹对襟交领襦裙。
但衣料很显然是特制的,泛着柔顺的细光。
伸手一摸,崔炽繁便知这是杭缎的料子,只有嫔位以上的后妃才能享用。
倒像是日后在她身边唯命是从的小安子,如今的内监大总管谭福安的做派。
前世武帝在太液池旁的徽音阁内宠幸过她后,仅给了个末等采女的名分。
而那时的谭福安就眼巴巴儿地上赶着给她送了不少越制的好物。
待崔炽繁自行更衣梳洗一番后,方才那腼腆的小内监小林子又来了。
“姑娘收拾好了罢?快随奴才出去,圣上正等着姑娘过去布菜呢!”
崔炽繁微微一怔,为何要她布菜?
一路疾步小跑着来到太极殿的膳厅内时,便见正中之位端坐着个身着玄色龙纹常服的男人。
引路的小内监退下后,膳厅内便再无多余伺候的内监或宫人。
“还不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