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走
月份,埃及各个地方的华人都要回家过年和华人节日的,可是这次真的不行,有消息会通知在官网上,适时两位再来吧。”
……
艾瑞克穿着件夹克背心,配中古感的香槟色西裤与暗棕皮鞋,背靠着车门。边拿根厚芝士培根牛肉热狗吃,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手上的报纸。
他抬眉咬下一口热狗,却正好见你们俩人从机场大门走出来,忙用报纸将剩下的热狗卷了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办妥了吗?”
艾瑞克大步过来接过戴琳手上的皮包。
“嘴上说是停运了!”
戴琳扶了扶肩头的卷发。
“不过这些航空公司,一会是停运,一会又是机务故障的,估计就是趁着过年想抬高票价,好杀杀我们这些华人的钱!”
“不说埃及这个地方信号多差,你又是好久不肯上网的人,哪里会知道!”
艾瑞克拍了拍戴琳的肩头。
戴琳气鼓鼓地扭过头不再理他,他遂尴尬地吹了声口哨,转身走过来帮你将行礼重新搬回后备箱。
“留在埃及有我们照顾,谁还敢欺负不成!”
戴琳挽住你的手臂。
“干脆这次我做东,去我家吃晚餐怎么样?”
艾瑞克眼神一亮。
几下关好车盖后就忙扭头兴奋问道。
你只觉得反正现在飞机停运也无处去,兴许与朋友们聚聚餐,将之前那段奇异的经历忘掉,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也不错。
毕竟。
你自认不是个消极的人。
当困境避无可避,那么只有迎头直上了。
艾瑞克的家在尼罗河东岸一处十分繁荣的地方,到处是类似于house的矮房屋,开车倒也不远,透过车窗可以发现,出入几乎为白皮肤的欧美人,穿着打扮非富即贵的样子。
你之前还以为他是个没钱的穷小子,所以才会守在空荡荡又偏僻的图书馆做管理员,没成想……
行驶的车忽然停在幢一层的白色小别墅前。被仔细粉刷过的外墙,护栏也崭新无比,门口的草坪边还种了很多圆形的矮树和无花果,树叶被修剪得很整齐,干净。
有个老妇人自门口站着。
“我奶奶。”
艾瑞克介绍道。
“你居然把奶奶带出来做援助?”
你扒住前座的靠背,略吃惊。
“才不是,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是埃及的考古学家,与家人聚少离多……”
“……总之后来举家定居于瑞士,但奶奶她就一直留在埃及继续做事业,这次我正好来了埃及,就和奶奶住在了一起。”
艾瑞克吹声口哨,反手打了圈方向盘。
…………
米白雕刻的叁根长烛,周围是摆做菱形的多种鲜花着饰。长桌上铺有用羊毛线细心地一针一针钩织的花纹桌布,各种珐琅的鲜艳餐具被摆在你面前,手边甚至有个小碟子放着净手的热毛巾。
你同戴琳坐在一块。
“这小子,好久都没带朋友回来过,我又腿脚不方便,在家还怪闷的!”
艾瑞克的奶奶塔科夫人笑眯眯道。
她看上去约莫七十岁左右,典型的白人长相,头发花白却齐整,穿身粉色的衣裙和白蕾丝的围腰,边说话边用厚手套将盆芝士奶油炖鸡放在你面前。
白乳般浓稠的奶油下是浅黄色的化开的芝士,鸡腿个大且肉质饱满,浸在浓浓的汤汁中,鸡腿外表像是刷了蜂蜜,在烤箱里烤完后呈现一种焦黄如蜜糖般的薄脆片状外皮。
你凑过去闻了下。
飘在空气中香甜的奶油气竟混杂着烤鸡腿的焦脆蜜甜,心情也从飞机取消的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