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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骚气了,车身上的漆亮堂堂的,仿佛全场的灯光都为它而亮,老远都特扎眼,相比较贺情那张脸有得一拼。
应与将打方向盘往右边给贺情让了点儿道,踩油门儿往前挪了点,按了按喇叭,示意让贺情先走。
贺情没看他,冷哼:“巧嘛。”
应与将的车窗没摇上去:“巧,贺情。”
他低眼便见着贺情今儿阴测测的,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为什么这人就老是爱喊自己大名,自己名字本来就念着带一股子旖旎味儿,老是被一个北方大老爷们儿用这种嗓音喊出来,总觉得……
这人,又他妈,开的越野!
贺情暗骂,他最烦每次和应与将在车上遇到,应与将总是比他高一截,虽然说站着也比自己高,但是在车上坐着都还比不过这种感觉他是受不了的。
偷瞄了一眼他副驾驶,贺情开心了一点点,今儿他没带应小二来。
本来想牙尖几句,转念一想,应小二还因为自己被捅过,虽然说自己不是间接原因,但也好歹是个直接原因。
算了算了,积点口德。
贺情懒得搭理他,神气极了,他觉得此役是他胜出了,倍儿有面子。
“贺情。”
应与将低垂着眉眼,喉结上下滚动,又开口了:“飘雨,道路湿。容易滑。”
贺情挑眉看他,重重地,故意地“哦”了一声。
下一秒,一句“所以呢”仿佛就要从他嘴里说出来。
贺情觉得这句太冲,又悻欠欠地吞了。
本来想挂倒档潇洒走人,但应与将这么说了,他就非要开车进去飚一圈儿了。
老子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都不闻不问的吗?
不问我为什么不卖车给你,为什么不过问你弟弟,为什么好久都不来金港飙车?
也是,我是我,你是你,我的事儿啊,跟你又没什么关系。
贺情在心里默默地拉了应与将的闸。
然后他拴上安全带,挑衅似的看一眼应与将,空档换了前进档,脚尖轻点油门,开进金港赛道的大门。
那个安保惊了一下,脖颈夹着雨伞,手上戴的白手套都湿了卷边儿,边跑边拿着传呼机喊:“贺少进来了!贺少进来了!”
随即赛道内场里,大灯都挨着亮起来,在东南面儿的,被城市霓虹灯照得泛紫的天穹之下,形成一道道蜿蜒的银河。
应与将的大G就那么僵在门口,雨刮器还在不停地动着。
应与将对着那个气喘吁吁跑回来的安保道:“等会儿贺少出来,你给我来个电话。”
那安保面露难色:“应总……”
应与将从包里捏了十张红票出来,放到那安保掌心里,又强迫着他合上手。
应与将冷面霜眉,淡淡道:“有劳。”
小雨淅沥,应与将就这么把这辆大G停在赛道外的露天停车场里,熄了火,满目夜色,靠在座椅上等。
后面等得雨都停了,耳畔电话声响,说:“应总,刚刚贺少开着车出来了……”
应与将“嗯”了一声,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