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事了?
不好掺和,谢宜家自己也因为他下跪痛哭就轻易原谅,甚至指责曾岑:“他们说得对,你就是嫉妒我有男朋友,你见不得我好。”
曾岑一颗心彻底冷了下来。那天开始,她被寝室孤立,一个人吃饭上课,去图书馆的路上被人砸石头,水杯里被人放蟑螂……
原来真的不能多管闲事,痛苦是会转移的啊。
曾岑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换了寝室,专心准备考研。身边的朋友都为她走出过去而庆幸,可谁知道呢,即便身处阳光之下,阴霾也如影随形-
警察局里。
“他一直向我要钱,我不给他,他就发脾气,甚至对我动手。我总觉得他会改的,可隐忍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变本加厉。这些年分分合合,直到网络上PUA这个词兴起,我才意识到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我找了破晓求助,我没想到他会那么丧心病狂……”
谢宜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慕烟给她小心地喂了一口水。
做完笔录,谢宜家在破晓团队的商议下住进了季声声的家,等待张籍的判决。
慕烟靠在警局门口,等待慕泽出来。
“走吧。”脚步声响起,男人的手率先牵住了她。
慕烟淡淡问了一句:“小泽,你认识周警官。”
慕泽怔了片刻:“哦,他以前帮过我的忙。”
他摸了摸鼻子:“你知道的,开酒吧的,黑白两道都要有些人脉才行。”
往事随风,那些不快乐的记忆,他只希望她永远不要想起来。
慕烟嗯了一声,坐回了车上。
“怎么了?”慕泽倾身给她系好安全带,距离很近,清楚地可以看到她的情绪不大好。
她的目光放到车窗外,没有焦距:“我只是在想,这个故事里最无辜的人,其实不是谢宜家。”
他明白她的意思,那个人的经历和年少的她很像,“你想说曾岑。”
她想去拉一把的人却将她扯入了深渊。她以后,可能很难再完全信任别人了。
谢宜家是很可怜,但她从头至尾没有提起半句对曾岑的歉意。有些人好像天生对痛苦迟钝,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们无法共情,也看不到别人的为难。
慕烟叹息一声,转头问慕泽,“有烟吗?”
他没有找给她,温柔凑近,啄开她的唇,慢慢辗转、深入、勾缠,“慕烟很好,但抽烟不好。”
“我不抽了,黎湛也在戒烟,所以姐姐,你也要断了它。如果实在犯瘾了,就亲我吧,好吗?”
慕烟听见他这么说,不由地一笑,“那要是你不在呢,我亲谁?难不成……”
慕泽再次覆住她的温软,把她所有的话堵了回去。总而言之,他铁定不会让她去亲黎湛的。
*
黎湛在回海城的飞机上很意外地遇见了钟雨浓。
“当年的事情谢谢你帮忙找到慕烟。”
钟雨浓莞尔:“不用谢,我也是帮我自己。”
黎湛:“你也去海城?有朋友?”
钟雨浓拿出机票晃了晃,无奈道:“追夫火葬场啊,祝福我吧。多了,不说我了,你呢?追回来了吗?”
想起慕烟,黎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很想很想她,想快点回去见她。
钟雨浓一看,fine,不用回答了,都写脸上了。
下了飞机,钟雨浓和他不是一个方向,两人寒暄告别。黎湛到出机场大门,遇见了意外的惊喜。
他没想到慕烟会来接他。
“烟烟。”他快步上前,将人拢在怀里,“一个人来的?是不是想我了。”
慕烟被他抱着,还没开口,身后的车窗徐徐降下,“不好意思,两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