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陈仓
,拈了一块鸭肉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起来。
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东西。
“张阿姨,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钱——”
张月梅连连摆手,探头往里看了眼:“不用啦,先生,应该的。你们吃好了?那鸭子就放冰箱里明天中午吃,超过24小时味道就不好喽。”
“嗯,我爱人陪几个孩子上楼打麻将了,有个小姑娘不会打,估计要搞到很晚,我把这个给他们当宵夜,不比炸鸡可乐健康?我上了年纪熬不住,等会儿就洗洗睡了。”
张月梅说:“那要好好教她呀,打麻将必须的嘞,不然过年怎么走亲戚。我不打扰了,先回去看账。”
“好,生意兴隆。”
送走了保姆,戴月咏去书房,打开烧鸭袋子里的赠品。
一个透明的物证袋。
一个朱红镶金边的小盒子。
物证袋装有两个U盘,一支黑色录音笔;盒子里装着一枚戒指,一张照片,和一张发黄的信纸。
他当即上楼,敲棋牌室的门。
“昱秋,过来一下。”
戴昱秋接过塑料餐盒放在凳子上,就随他爸下楼去了。牌桌上叁缺一,负责指导余小鱼的江潜就坐到她对面。
“江老师,我刚弄懂什么叫‘听了’,你打慢点。”
她趁洗牌的时间打开散发着香味的餐盒,戴上一次性手套,抓起两片鸭肫,舌尖刚尝到味儿就“咦”了一声。
沉颐宁笑道:“怎么了?”
“啊,这个很好吃。”
牌洗好了,江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发什么愣,从这开始摸牌。”
“唔……好!”余小鱼咕咚咽下嘴里的食物。
戴昱秋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沉颐宁问他:“你爸找你什么事?”
“叫我去认东西,刚才有人把程尧金的物证袋送来了。”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谁这么神通广大,从哪儿弄来的?”
知道东西交错了人后,他就把程尧金是他前女友、唐家女儿这件事告诉了他爸和继母。
沉颐宁把餐盒推到他面前,“吃点吧,还热着。”
谢曼迪头也不抬地摸着牌,丢掉一个红中,语气带了丝嘲笑,“他吃多少都想不出来。”
“你爸又没告诉他。”沉颐宁无奈。
戴昱秋一头雾水:“你们说什么呢?”
余小鱼敲敲桌子,“还打不打啊?到谁出牌了?”
于是大家都不说了,专心致志地吃宵夜打牌。
余小鱼打麻将可谓是天赋全无,偏偏碰上江潜这个严师,他今天拿出带她实习的劲头,非要把她给教会,教会了还不满足,还非要让她赢一次,结果打到十一点,她才磕磕绊绊胡了一把。
江潜坐她旁边,对自己的教学成果非常绝望,因为这局是沉颐宁和谢曼迪放水的。
“有你这么教的吗?人家指导都是边打牌边讲,你这也对他们太公平了,洗牌的时候才跟我做复盘。”余小鱼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要是换成沉老师教我,八点半我就能胡。”
居然还反过来说他教不好!
江潜生气:“挑叁拣四的,以前实习怎么不说我教不好?”
“你第一次带学生,我说了不就打击你自尊心了?江老师,你应该感谢我善解人意体谅你工作,换了别的学生,迟早被你吓死。”
沉颐宁在一边都笑死了,“我就说这孩子体贴人吧!”
什么体贴人……简直无法无天了。江潜拎着鱼下楼,准备回去给她恶补麻将技法,过年把她带出去狠狠地给自己家挣口气。
从戴家大院出来,余小鱼就困得不行,窝在车上打哈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