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难过关关过
去趟将军府吧。”
班媱笑得动人:“这还差不多!”
第二日,班媱起了个大早,等着傅九渊来。
还没见着人影呢,就听见舅舅说,他被外公拉去书房叙话了。她猜想外公是想试探他的深浅,可傅九渊明明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有什么好试探的呢?
她绕着道就要去听墙角,最后被蹲守在门外的管家给抓了个正着,只能败兴而归。
他们不知聊了多久,班媱看见二人从书房里出来时,脸上都是挂着笑,便放心许多。她跳着上前去,凑到外公眼前:“外公和兄长在聊什么呀?”
老将军斜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班媱俏皮地笑着:“我可不知道!”
“行了,明日我修书一封给你父亲,跟他也说说你的好事。”他觑了眼身边的傅九渊,没多说,两人像是在交流着什么心神,无需言语便能领会。
班媱看着外公离开小院,拉着傅九渊就问怎么样。
“有人啊,那纵欢情海的梦怕是要落空了!”
“什么意思?”
傅九渊刮了下她鼻子,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就等着做新娘吧!”
他们的婚事定在了来年的四月,风水先生合算了二人的生辰八字后,选定小满作为婚期,是个物候、时令都喜庆的黄道吉日。
叶卿云在离开之前得知了这件喜事,连夜画了幅比翼双飞连理枝的水墨,送给他们俩。班媱仔细端凝,笑得开怀。
屋外的崔谦玉和傅九渊也聊得痛快,小时候那样紧张又闲散的关系,最后好像回归了和睦。也许世间都是些兜转万千的故事,只有走到最后,才能知晓结果。
她拉着叶卿云就问,来日若是有了孩子,能不能让自己做回干娘。
叶卿云红着耳朵就笑骂:“还是没变!也不知羞!”
“我跟你有什么好害羞的!”她笑着,望了望门口那个人,“跟他,就更没什么好害羞的了!”
刚过去一月,滇南就来了信。
班媱她爹只称这婚事上好,夫婿挑选得当,来年若是得空,必来京中参加婚宴。一番话说得既亲近又客套,班媱看下来只觉得心寒。
她与她爹虽然打小就不合得来,可娘亲早逝哪里又是她的错,她爹一厢情愿地恨着自己,却将爱情投注到姨娘身上,很难去说,他究竟是思念着自己的娘亲,还是只是嫌自己碍事?
傅九渊劝她不要多想,刚过五月就带着她和傅七襄上了夷山。
关于婚事的一切行当都按照所留下的规程准备着,有必要的话,可以找郑暄商量,其余事项,等他回来再做安排。管家不解,也只能照做。
傅九渊本想着捱过婚期再思索这上山的事情,没想到班媱先做出了决定,要求他带着自己也一同上山去。不为别的,只为看病。
夷山上能人众多,然而都是些清修的道士。也不知道郑暄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那夷山上有位精通医术的圣手,二十年前就已经隐世,医道颇深,可以一探。
他们抱着试试的心态上山去,刚到那里就被人家给拒之门外。
“师父已经不问尘世,各位还请回吧!”
老头子最是顽固,班媱早就知道这一点,发挥了最擅长的不要脸皮神功,想尽办法地就在山中住了下来。她观察着这老道士的日常活动,想要从中找到些可以打动他的东西,看了四五日,还是干瞪眼。
山上日子清苦,这座道观又不比京城的青林寺,哪有那样多的香客供奉?整日里不是青菜馒头,就是寡水稀粥,班媱吃不来,可也从来没抱怨。她刁蛮任性,却也懂得分寸,不会在大事上挑叁拣四。
山上的小道士们很快就都认识了这位每天都跟着张师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