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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沓如流星
住太子性命,也哄得圣颜大悦,赏了傅家许多东西。

    不过再多荣宠加身,也还是抵不过后来的猜忌。可是这与无妄又有什么关系?

    “当时我父亲只身去东海,不仅为太子采到药材,还瞧见一株蓝白色的重瓣花,我母亲曾提过想见见,便摘回来相送。母亲养了些时日,又跑上山来送给师父了。”

    “给他……送花?”

    “对,师父皈依之前的那位夫人出身东海,最是喜爱这花。可惜走得太急,临了也没见着。母亲自幼常在端王府玩耍,故而有些印象。”

    “只是为了一株花,便舍命保你,他也算得上豪情英雄了。”

    “礼轻情意重。”傅九渊刮了下班媱的鼻子,“日后若是阿媱先走一步,谁能想到送你一株你最喜欢的花,我也会好好报答!”

    “好哇!你咒我!”班媱有些感动,但刻意收敛着,又去闹他!

    傅九渊后退半步举手:“我可不敢!”说罢又上前一步,深情望着她:“只不过,若是我先走一步,便要徒留你在世上孤单。我舍不得。”

    我欣赏你,我喜欢你,我好想你……好多告白情意的字句,都比不上一句“我舍不得”。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好像所有的目光全部投注到一人身上,舍不得,就是绵绵如细丝的万丈柔情,却怎么也填不满望不穿那秋水。平静无波的底下翻涌出惊涛骇浪,鱼儿吐泡,一颗一颗,尽是心酸。

    班媱很快被他这句情话给哄好,从西院打扫过来的玄参也听见这话,笤帚直接掉落在地上,将这小院间的柔情蜜意给敲散。

    巧言令色,鲜矣仁。

    这是自小便学到的道理,他红着脸,张口就要骂登徒浪子,又因为被班媱鼓了两眼,临到嘴便只支支吾吾地说出:“师兄你!”后面那些话统统被他自己的羞赧给遮盖住。

    班媱笑了好久,小和尚一羞恼起来,整颗头都是红的,更别说小玄参这最会发红的耳根和脸颊了。他现在看上去简直就是一颗红樱桃,滑溜溜的红润!

    这案子查了一月,班媱就在青林寺里住了一月。

    西院往来的人少,没人知道他们整天窝在院子里干嘛,只有玄参常常红着脸跑出来,然后接受众位师兄弟们的“拷问”。

    班媱也不得不承认,傅九渊虽然有些旧疾,可身子仍旧强壮,许多时候都是她先忍不住他的攻击,而被迫败下阵来。当然,认输就要接受惩罚。

    在几步开外就是佛堂的逼仄房间内,两层窗户纸阻绝了一切的视线,她只能任由傅九渊一寸寸触摸、挑逗,然后完全地侵占自己的身体。

    愈是庄严森明,愈是紧张刺激,她也不敢瞎叫唤,生怕这一下山就又被外公下令关在家里。

    傅九渊比她能忍耐些,他好像十分享受逗弄她的乐趣,不管是在日常还是床笫之间,总是欲擒故纵,班媱被他撩拨得输了好多次,最后直接认命。

    “下了山,你可就不会这么占便宜了!”她咬在他的肩颈上,那个专属于她的位置。

    傅九渊笑得意味深长:“好啊,我等着郡主来报仇呢!”

    没过多久,他们就下了山。

    班媱害怕外公刁难傅九渊,先行一步回家哄老人。傅九渊则是等候圣命召唤。

    那日春雨刚过,草地清新,林木之间是飘扬的新绿。远方马踏飞燕,带来隐隐约约的湿润泥土气。每一个脚印落下,都烙出一枚空阔而响亮盛放的银莲,荡绝了所有的冤屈与懊恨。

    来宣旨的是皇上身边那位马公公,傅九渊幼时也曾见过多次,是个巧舌如簧的势利眼,最是懂得和稀泥,已是宫中的老人物了。

    如今派得他出来宣旨,说明可不是一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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