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凡间的酒怎这般上头
“话说远古时期,魔玄祈遇残害生灵,祸害天下苍生,不得安宁!”
一道铿锵有力的苍劲沉声在那座无虚席的茶楼厅堂内响起。“啪”,紧接着柴檀醒木一拍,厅堂那说谈闲聊的杂声便小了些许。
“天下万灵、各路神佛纷纷联手,与魔玄祈遇展开一场……”说书先生的声音悠悠飘上房梁之上。
祈遇悠然躺于茶楼屋檐上,耳畔旋绕着茶楼内那道绘声绘色的说书声。他一手卧于脑后,另一手握着一壶从茶楼偷来的烈酒,微醺的眼眸望着夜色那轮明月。
“这些凡人竟敢胡诌乱道于我。呵,不得安宁。”祈遇又是灌了一口醇香的烈酒,“今夜老子就让你这老头不得安宁!”
祈遇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欲借着轻功越下茶楼,然而迈开步子,却一个踩空,整个身体狠狠地从茶楼的屋檐上摔了下去。
“操,这凡间的酒怎这般上头?”
茶楼后侧那暗淡狭窄的小巷里传来一阵抱怨的男声。
……
深夜,清冷寂寥的街巷闪过一道黑影。深巷中一处小巧别致的宅府内忽然吹过一阵阴冷的凉风。府内的灯笼也随之摇摇晃晃,屋内的光线也再不安地波动着。
然而这却并没有惊醒屋内熟睡的媪妪,反而却是让屋外的老翁打了个寒颤。老翁搓了搓外袖包裹的臂膀,加快了回屋的脚步,然而就在手搭于门扇上时,身后突然伸出一支臂膀圈住他的脖颈。
“谁?唔……”未等说完,便被身后那人捂住了嘴,老翁便被拖进了府中的小院内。他被身后那人一手狠狠按压在小院中的假山上。
“大侠饶命啊,大侠!”老翁的半张脸紧紧贴于假山的石壁上,但凭着那淡淡的月光,认可看出这便是今夜茶楼内的说书先生。
“呵。”一道沧桑烟哑的声音响起。月光下,黑袍遮住了那声音的主人大半张脸,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人的一抹薄唇在微微翕动着。“听说先生是这天下最好的说书先生,还曾待过许多闻名遐迩或不见经传的茶楼?”
“是、是!若大侠需要,我立刻叫下人为你准备钱财珍宝!”说书先生连忙说道。
“钱财珍宝?”祈遇细细念着这四个字,“有何用?”
莫非是凡间何种武器?
然而说书先生却不知祈遇这话,仅是认为他此番并不劫财,眼珠子急急地转动两下,继而说道:“是、是小人低俗,大侠若有何需要,只管吩咐我,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求大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那你可知……狱戟如今于何处?”
“狱、狱戟?”说书先生微微一愣,不曾想到竟会有人特意询问这个,莫非这人是个江湖中的修道之士?
“我、我也不知……”
“嗯?”
“不是,是小、小人听说狱戟之事也有二十余年。那时魂武大会召开,各路修道练武的江湖英雄纷纷前来微山,当时小人于微山脚下一无名小楼里说书,隐隐听说那、那狱戟原是远古时期,魔玄祈遇手下利器,祈遇被封印后,狱戟便流落到了凡间,好像、好像是在钦里州那地带。”
“当真?”
“小人不敢欺瞒大侠啊。钦里州有一片深林据说卧身于一恶兽,小人斗胆猜测狱戟极可能藏于那处,我仅知的都说与大侠,没有丝毫隐瞒啊!”
“行了。”祈遇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丝诡异的动静,此地恐怕不易久留。
“那大侠……啊……”说书先生小心翼翼的话未说完,便是一阵轻叫。“哐当”一声,整个人便晕倒在了地上。
而与此同时,一柄长剑也架在了祈遇的肩上,离他的脖颈仅仅半指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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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