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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3 国之武库,藏恶纳奸
失态,特别在听到从子那惊惧言语后,稍作沉吟才又继续说道:“雍王东行、或有无敌之姿,然凡所诉求,仍要聚合群众声势,虽然不能洞其虚实,但想来仍有忧虑之处,或陕西群情并不能统合于一。今其宣于朝士之论,可以借势杂言其间,今上本非天皇正嗣,其所得立、概无祖训片言可凭,既然要归祀祖陵,此中幽隐可以长作申辩。”

    “叔父的意思是?”

    韦洪基听到这番话,仍有几分不解,忍不住开口发问。

    “这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雍王教令如此。礼不辩不明,义不申不正。唐家养士甲子有余,三代先王垂制礼义所聚,岂雍王短时桀骜能够尽作垄断把持!既然雍王要勒求众声,那不妨让雍王见一见神都朝士真正声愿如何。”

    讲到这一点,韦承庆还是颇具信心的。如今雍王虽然势力独大,但也仍然还没有达到只手遮天的程度,想要凭其一纸教令便操弄都畿群声仍然远远不够。

    韦承庆长叹一声,望着从子继续说道:“儿辈少经风霜考验,难免为雍王眼前之强势所吓,竟生投诚之想。但这对我家而言,绝不是一条生路。更何况如今庐陵已经……唯有继续向前,险中求活!”

    韦洪基闻言后连忙点头,表示绝不敢再有此类想法,并低声请示道:“若要操议于朝中,那后日大计是否……”

    韦承庆正待要再作交代,突然有心腹家人匆匆入舍并疾声道:“郎主,大事不好!坊里街前有人投书示警!”

    “书在何处?”

    韦承庆闻言后顿时一惊,接过家人呈交上来揉成一团的帛书稍作阅览,脸色顿时一变并疾声道:“速速招聚家人,分发器杖,夺门出坊!”

    讲到这里,韦承庆也顾不上再卧榻装病,直从席榻中一跃而起,自有闻声赶来的家人为其披挂甲防。所谓的甲防自然不可能是真正的铁甲,只是绢绸层叠密缝、可以稍阻流矢锋锐。

    “叔父不是说,外有雍王进逼,内有庐陵潜伏,圣人绝不敢贸然挑衅……”

    韦洪基这会儿也是慌了神,上前拉住韦承庆颤声说道。

    韦承庆闻言后白了他一眼,只是顿足疾声道:“速向南曲废宅放火为号,传告在都诸众情势有变,速来救我!”

    说话间,韦承庆便已经疾行步入了中庭,而此时庭前也已经聚起了为数不少的族人并家奴,且所持刀剑棍棒不在少数。

    虽然绝大多数韦氏族人并不知祸由何发,但韦承庆既然窥谋鼎器,当然也要常设应变的方案。虽然在此之前他也确有乐观之想,认为当今圣人在内忧外患的现状下并不敢直接向他发难。

    此时眼见众家人们聚集起来,韦承庆便快速吩咐道:“女眷速入内庭,不得擅出!五服之内男丁随我夺取东坊门,诸寄居亲友可以各捡细软分头出逃,风波定后归来聚首!”

    且不说已经乱成一团的韦氏宅邸,皇城中诸禁军将士们在受命之后便各自引众纵马驰出皇城,皇城门前各依所使分头行事。

    皇城端门南侧,本来近日由于朝事荒废而行人颇少,但是随着雍王教令入都、催促在朝群臣参议西迁事宜,所以不乏朝士归朝进书,眼见南衙诸军杀意腾腾的奔驰出宫,自然群众惊疑,惶恐间进退失据。

    须发灰白的宰相韦巨源披甲行出端门,身后自有近千甲徒聚集簇拥,于端门前布设战阵。视线掠及天津桥北岸那些惊恐朝士,韦巨源便抬手示意甲员喊话道:“奉圣人命,今日朝中诸事悉罢,唯是闭门杀贼!食禄诸员,各自归邸自守,非皇使持敕就邸传唤,凡所叩扰,不得启门应之!”

    听到甲员们如此喊话,左近徘徊的朝士们不免更加心慌,也顾不上入前细问,或是催促家奴,或是亲自策马,快速的离开这一片区域。

    除了分向各边城门的兵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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