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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可见潋滟水光。
“你对虞仲夜……”苏清华欲言又止,幽幽叹气。他其实眼力好得很,他的徒弟与他台长的那点关系不说自明,只是他不愿点破,不愿相信。
“真……真的……”刑鸣手上力道全失, 那么高的个子蜷缩起来, 跟闹委屈的孩子般把脸埋向苏清华的膝头,“真的喜欢……”
旁人说他莽撞,笑他冲动,但他真不是没料到这个结局。他有一丝悔,也有几许怨,只是事到如今,再说这些都没意思了,他只能蜷缩着,哽咽着,重复着,真的,真的喜欢。
今天总算在明珠园里见着虞仲夜了,可虞仲夜与骆优同出同入,一眼也没向他投来。
网上的消息沸沸扬扬,成天里喊打喊杀,今儿逼这个下台,明儿迫那个落马,其实都算好摆平的,权欲纠缠的现实社会才真教人头疼。不得不说,虞台长这事儿办得很不地道,即使官位高人一等,如此出尔反尔也犯了官场大忌,骆优当然明白此间道理,设了个宴,请了一些平日里走动频繁的官员一起吃饭。
多大的席面办多大的事儿,中国特色的圆桌文化,无事赖以沟通感情,有事则能解决问题,俗话怎么说?“民以食为天”嘛。骆优用公筷替身边一位部长布了菜,笑笑说:“虞老师不会不卖这个面子,是那个姓刑的主播擅自做主,自己在节目里——”
骆少爷话还未毕,虞台长已经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跟台里那个小朋友没关系。”
骆优一惊,立马转头看着虞仲夜,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是醋蒙了心,一心想把这祸水引向刑鸣,但若往深里想一层,确实也没比“主持人擅作主张”更能安抚人心的借口。
虞仲夜沉默一下:“我交代了反省自查,结果那孩子会错了意思,直接把态度亮在了节目里,现在也已经接受处分了。”
这话一出,原还想打圆场的部长秘书只能讪笑,眼睛瞥向桌上半满的酒杯,拿起来,提了提音量道:“我敬虞叔一杯。”
骆优仍打算替虞仲夜挡酒,虞仲夜却推开他的手,自己把酒杯接了过来,轻笑道:“治下不严,这事只能怪我,我先干为敬,几位随意。”
这一顿酒,因胃病几乎滴酒不沾的虞台长没少喝。
离开宴席时,虞仲夜显然有些醉了。他在骆优的架伏下上了车,老林问说去哪儿,虞仲夜皱着眉头阖着眼睛,抬手撑扶着额头,半晌没有回答。
这个男人就坐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身份何等矜贵的骆少爷竟也怵了,想亲近,又不敢僭越。他小心翼翼地问:“头疼吗?”
虞仲夜“嗯”了一声,仍没睁开眼睛。
骆优体贴地靠过去,双手拇指贴于虞仲夜的太阳穴,轻柔替他按摩。
虞仲夜闭目享受,忽地一伸手,捏住了骆优的手腕,将他带近自己。
醉酒的人手劲很大,骆优本能地挣了一下,没挣脱,脑袋旋即一阵嗡嗡乱响。心跳快了些,他直视虞仲夜的眼睛——虞仲夜的眼睛吱吱燃烧着一重暗火,像凝视着他,又像完全穿透过他这个人,烧往别处。
骆优大着胆子反过来抓握住虞仲夜的手,将其带往自己的颊边。他向着他的掌心侧过脸,一边轻轻摩擦,一边反复吮吻虞仲夜的手指。
他柔情蜜意地唤他:“老师……”
他从他的眼睛里再次看见自己,仿佛看见十来年前那个孤单的剪影。
骆家兄弟姊妹好几个,起初骆优的母亲并不太讨骆优的外公欢心,好像是嫁人的时候不肯接受政治联姻,非要自己选择一个一穷二白的英俊小子。骆老爷子是个狠心的,骆优母亲过了一段与家族不相往来的贫寒日子,终在某一天醍醐灌顶:爱情就是狗屁!不多久骆优改了名字随了母姓,他的父亲一声怨言没有,权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