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6
克笔。
一直到下车,他也没机会问出,澄清真相的这期到底还播不播?
他在网上查了查红十字会的高层,很快发现马术山庄里那个谢顶是商业红十字会的负责人,说白了就是红十字会里专搞三产的,跟明珠台旗下的子公司还有业务往来。
虽然虞仲夜只字不提刘崇奇的案子,但他却能感觉到他别的话里充满暗示,一切理应到此为止。
先是挑唆,再由煽动,一个错误,经无数巧合拼凑,又由无穷恶意怂恿,它已经积重难返,谁也纠正不得了。公检法公平正义,红十字会依然仁善,媒体最大程度地扮演了一个监督英雄的角色,公众们的知情权与窥私欲一并得到满足……就连刘亚男,或许都因此一偿夙愿。
这场全国范围的闹剧,每个参与者都得到了最能令他们为之欣喜的结局。
除了刘崇奇本人。
除了真相本身。
周四早晨下了点雨,不大,牛毛也似,但天被泡得阴冷灰白,没有盛夏的气象。
刑鸣几乎在办公室里熬到天明,回家洗漱一下小盹片刻,又开车回到了明珠园。在电梯口撞见有阵子未曾谋面的骆优,还有这次台庆晚会的一位副导演。副导演一直没机会将两位主持人凑齐,便在电梯里争分夺秒,将整台台庆晚会的流程简而化之与他们过了一遍,又另约排演时间。
骆优笑看刑鸣,一张俊美的脸熠熠发亮,说我没意见,全看刑主播的时间安排。
骆少爷还是识大体的,没为了一个奖项就闹情绪,跟刑鸣你来我往,谈笑风生地过招。然而副导演离开之后,狭小的电梯空间内,气氛就陡然诡异起来。两人同时陷入沉默,直到骆优率先道歉:“不好意思,上周末家里有事,没来准备台庆。”
刑鸣不说话,只是不冷不热地瞥了对方一眼,心里那点傲劲上来,骆优之于他,不管是金话筒还是虞仲夜,都差不多可以归档于败者一类。
骆优不以刑鸣的态度为忤,笑笑说:“恭喜,今年金话筒提名是你。”
刑鸣心里在乎,嘴上却说:“我不稀罕。”
“不稀罕这荣誉也是你的。我也不稀罕,但我习惯了。”从不屈于人下的骆少爷,习惯了所有荣誉、褒奖与注视都是自己的,他突然伸手将一排楼层的按钮全部按下,“我外公还受邀参加了台庆晚会,可惜台上领奖的不是我。”
电梯每一层都得停下,等于把他俩暂时困在了一起。刑鸣微微蹙眉,不解对方要干什么。
“虞老师没有告诉你吗?”骆优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你也就配知道一些床上的事情。”
狭小空间内气氛愈发压抑,骆优的脸孔倒映在电梯门上那面反光玻璃上,经光线折射,五官微微错位,俊美得近乎狰狞。 但刑鸣面露微笑,坦然接受挑衅。他完全不打算跟这人再争口舌之快,他俩在这儿剑拔弩张,结果沦为全台人的饭后谈资,何必?
骆优对着镜子整理衣领,慢悠悠地继续说下去:“准备澄清节目的时候又去做了采访,刘崇奇突然中风了,一把年纪屎尿不禁,瞧着很是可怜。明明话都说不利索了,还见人就拉着袖口,求着还他一个清白。上头希望检察机关尽快起诉,一审法院尽快判决,但我认为没必要,该抢救的抢救,该取保的取保,板上钉钉的案子,若不按司法程序来,反倒容易招人话柄……”
电梯时升时停,刑鸣看着骆优两片美妙的嘴唇不停翕动,两耳轰鸣。
“澄清节目确实做了,但没打算播出。虞老师看得出那封伸冤信是苏老师的笔迹,他没跟你说的我来告诉你,最好别把你师父也扯进来。刘崇奇的家属已经想通了,说到底,刘老师年事已高,性侵女童原本也判不了多少年,台里已经有高层为此受了处分,不算处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