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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衙门,劫走了承阳王,并以此要挟周怀山打开城门,放他离去。
耘州城门自程复逃走后就封锁了。冯安招认,说他是因两年前失手将承阳王的宠妾推入荷花池中淹死了,又恰巧被程复看见了,才被迫与之合谋,害死了承阳世子。
承阳王打断了冯安的双腿,留了他一口气,说要带他回承州,让他在世子的灵前磕头认错。又命令周怀山全城搜捕程复,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没想到,程复自己潜入了衙门,以承阳王为人质,大摇大摆地要求出城。
但程复也没想到,承阳王宁愿与他同归于尽,也不愿放过他。杀子之仇,早已逼疯了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们在半路上拉扯纠缠,不知怎的,一不小心引爆了火雷,两败俱伤。
骆寻风赶到衙门时,大夫已经看过了两人的伤势。承阳王虽保住了性命,但也伤得不轻,余生怕是只能在床榻上度过。程复全身烧伤严重,已是奄奄一息。
骆寻风去看他,见他几乎满身缠着纱布,气息微弱。
他是程复,也是姚松。
姚松一看是骆寻风,扯了扯嘴角道:“放心吧,我就要死了,告诉沈止玉,不用他动手了。”
骆寻风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问道:“承阳王是你义父,你为何要杀世子?”
“义父?”姚松嘲讽道,“他何曾把我当儿子?我为他杀人卖命,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他什么都只想留给那个病秧子!”
骆寻风道:“承阳王视子如命,你这是自断活路。”
“是啊,视子如命,他宁愿与我同归于尽,都要给他那个病儿子报仇。”姚松自嘲般道,“都是做父亲的,我那所谓的父亲,却甚至不知道有我这个儿子。”
骆寻风皱眉道:“你入流云山庄时,不是说自己是孤儿?”
“与孤儿也没什么分别,”姚松道,“他连我娘都不记得了。六年,我待在流云山庄六年,可他直到死,都没有认出我。”
骆寻风:“你爹是流云山庄的人?”
姚松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骆寻风,道:“算起来,沈止玉该喊我一声兄长。”
骆寻风吃惊道:“什么?”
“我是他二叔沈北酌的儿子。”姚松道,“我娘只是历州一商贾家的丫鬟,无名无份,沈北酌大概转头就把她忘了,她却念了他一辈子,临死前还让我来找他。”
“可找到了又如何,我还不如一只蛐蛐让他上心。有什么好事他也只会想着沈止玉,我又算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也就是陪他斗蛐蛐时,他才会看我两眼。”
“可这些又与止玉何干?!”骆寻风忿忿道,“你为何要害他?!”
“我不平!”姚松恨声道,“凭什么那么多人对他好?!他有爹,有二叔,还有师父,脸一沉就有人抢着哄。可谁又知道我是怎么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