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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导演组才说了,今天要让他们两个城市娃儿帮忙干活,今天就有人生病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她点到为止,没有多说,只是看向自家妹妹的眼神颇是意味深长,似乎想取得精神上的共鸣,可惜罗翠苗正闷不吭声地埋头吃饭,眼神儿在眼前的酱菜碟子上打转,时不时夹了几筷子到自己跟前,嘴上只简单地回了一句“是啊好巧”,从头到尾便没抬起脑袋来跟自家好姐妹默契的对上一眼,这让罗翠花很是气闷。
而罗老太年纪大了,有些耳背,她也不指望对方听得懂,只能气得狠狠咬了一口包子,感叹道:“昨天不还是乱蹦乱跳的吗,怎么今天就病了?这也太巧了吧。”
不会是想装病偷懒吧?
话语直白了些后,她的潜台词在场的人便都听出来了,何况少女不忿自己在书桌前久坐了三个小时的努力泡汤,说话自然带了点情绪,颇有些看穿的轻蔑。
房间挨得近,少女说话也没有刻意控制音量,所以屋子里两个人都听到了。
病号小孩儿还没什么反应,大少爷元凤就先皱起了眉头,他收拾走碗筷,沉着脸,一语不发地出了门。
往期的变形计,确实也有嘉宾为了不想干活儿偷懒耍滑,故意装病,可是这次是真病了却还被误会成在偷懒,这就让人很不舒服了。而且生了病的小孩儿,可怜兮兮地抱着枕头,哼哼唧唧地跟工作人员撒了几次娇,让人不但一点也不觉得他娇气,反而心生怜惜。
尤其是对方生病的原因很大部分在他身上,要不是他贪多了洗澡时长,让对方洗了冷水,对方今天也不会生病,自然更不会平白被人误会。
元凤一贯没心没肺,不知怎地唯独对这事有些在意,下意识地便对不分青红皂白便嚼人舌根的罗翠花印象更差,出了门后,神色也颇为冷淡地回了句,“他病了需要休息,你安静点,顺便说一下,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被人指名道姓的说教,少女不甘示弱,嘲讽地扯起嘴皮子,“你敢拍着良心说,你们这些大少爷来这里之前从没想过要偷懒?”
元凤自然是想过,以往的城市嘉宾包括他在内,基本都是被逼迫地被送到各种鸟不拉屎的乡下地方。既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来,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听令干活儿?他们家里皆非富即贵,平日也多是一群颐指气使的大少爷小姐,意思意思干点活儿便算给节目组一个面子了,还指望他们纡尊降贵地在这里做牛做马不成?
但那小傻子不一样,从昨天短短的接触元凤就看得出来,对方心眼实得很,估计脑子里根本就没什么偷工减料、推三阻四不干活儿的念头。这种人在学校一向是元凤最不喜欢的人,可以说完全不是一条道上的,但不知怎地到了这里,他反有了为对方打抱不平的想法。
争吵一触即发。
城市来的少年,脚蹬最崭新的球鞋,一身简单的休闲服价格抵得过普通小康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黑发,雪肤,薄唇,眉眼儿比许多女孩都要俊俏,他道:“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这些与你何干?”
而农村里的少女,脚下一双凉鞋早磨损得看不清样子,身着没有吊牌的T恤衫,小麦色的肌肤象征着无穷无尽的活力,一双瞳眸在屋外阳光照耀下仿佛闪着亮光,仔细看,那五官竟也不差。在少年的威压下,少女腰板挺得直直,神色倔强,语气咄咄逼人、寸步不让,“一场小病就倒了,你们这些大少爷真是娇气。”
显然,她坚定自己的判断,认为殷明麓就是想偷懒装病,目的就是为了逃避辛苦的劳作,于是她语重心长地道:“懒惰是种陋习,你以为这是对他好,实际上这是在害他!”
少年讽刺地勾起唇,“你是爱说教的老师吗,小嘴叭叭叭的,有完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