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窗外起了小雪。

    在初雪这天，池妤与程言带着告别意味的做爱并没有顺利完成。

    当第一次进入卡在半道，拔来后，程言就再也没有要进入的意愿。他与池妤浑身赤裸相拥在被里。

    池妤看不见程言的表情。他的抵在她的发顶，感受到程言时而张嘴，微微颤抖地换气。

    柔软的乳房蹭过那坚硬的胸膛，纵使有电流般的感觉流窜过，也难抵身体的疲惫感。

    池妤阖眼，枕在程言的臂弯，虚弱地笑一。

    你知道的，我并不是真的死，我只是回去了。

    一个吻落在头顶，宽大的手掌一一地顺着秀发抚摸。

    别回去。程言说着傻气的话。

    池妤想睁眼，半眯着眼，眼皮沉重耷拉，又闭上。

    我跟女主抢了男主，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作者不高兴，肯定得把我强制送回。

    我不要当男主！程言摇头，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程言的，滑进了池妤的发缝，书我看了，有很多人喜欢苏简，不差我一个。

    程言：我只要当你的男主，你就是我的女主。

    池妤轻轻扯动一嘴角，额头贴在程言的胸膛，温热的体温向她的身体过渡来。

    程言

    池妤现在每说两个字需要喘很久。

    嗯？

    我喜欢你哦。从当初看这本书的时候就很喜欢你。

    窗外的雪越越大，周围都是雪飘簌簌的声音。

    等了很久，胸膛前再也感受不到池妤呼的气息。

    昏暗的房间里，床的一侧传来呜咽的哭泣声。

    大雪一连了好几日。

    叶画在店门支起一个篷，怕雪压坏了花。她挑选了几朵长得正艳的花，包装起来。

    叶词从她身边经过，姐，你这是要去？

    有几天没去医院看池妤了，准备带花过去。

    叶词看着叶画，犹豫片刻，池妤走了。

    嗯？叶画没反应过来，她院了？那挺好的啊。

    不是。她去世了。

    一大捧鲜花掉落在地上，砸一两片花瓣。

    是我看你在厨房还熬着鸡汤，那不是也有给池妤熬的份吗？

    叶词偏过身体，是给苏简一人的。

    叶画看着叶词走向厨房的背影，难过得说不话。

    很久，厨房里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像是叶词在言语。

    我也不明白己为什总给她熬鸡汤。

    灶台上的火被关了。

    叶词拿了外套，喊了一声：我去上班了。

    灶台上的那一锅鸡汤，直至叶词离开，都没有被掀开过。

    医院。

    苏简拿着湿毛巾给赵莲擦滴落在衣领上的汤汁。

    床上的妇人已是奄奄一息，看向苏简的目光却又是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