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切骨之恨
头,可那天他推开乔司在二营山顶的和风小院大门时,庭下拉门大敞四开的内堂里,竟然看见了他柔软温顺地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那男人一手搂着他,亲着他的额角,一手抚弄着他青涩的欲望,把他送上了同潮
少年隐忍又欢愉的断续呻吟听在他耳朵里,就几乎把心都钻了个窟窿出来,就好像一直以来特别神圣的那块地方突然被猪给拱了,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结果一眼没看住,放在心尖儿上的那个人竟然被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混账给截胡了!
唐镇原本隐隐有着期待的心里骤然涌起被侵占、被亵渎的愤怒,那几乎是切骨之恨,他要是还能忍,他就不是唐镇了。
可乔司看见他,却不觉得有什么。
尴尬和害羞在片刻后烟消云散,唐镇站在院里,看餍足之后脸色红润的养子披上衣服,带着那个男人一起出来,竟然大咧咧地给他介绍,“爸爸,这是林安。”
唐镇连把乔司一起掐死的心都有了,却慢慢地深吸口气,咬着牙藏起了几乎要暴走的杀意,“哪来的林安?”
“我营里的,是早前进营的学员,我们打赌,他拿到同阶死士的头衔,我就跟他在一起,上个月通过了考核,所以,嗯”乔司犹豫了一瞬,似乎想找个更贴切的词,但很显然他失败了,于是就没羞没臊直截了当地说:“他现在应该是我男朋友。”
大概是小时候目睹父母被追杀逃亡的经历,还是在无形中影响了乔司。唐镇很早之前就发现乔司的情感没那么丰富,从来直来直去,但复杂问题简单化其实是个很轻松的活法,所以这些年唐镇也没在这些事上干预过他。
然而这是第一次,让唐镇恨不得去堵他的嘴。
看着那个林安,越发地想要把他撕得粉碎。
多了不起啊,一个低微的受训者,把营里的总教官搞到手了。
就这半年,考核?打赌?就用这听上去儿戏似的理由,就让他守了十几年的人张嘴毫无芥蒂地对他说:这是我男朋友。
多可笑。
可是他笑不出来。
也不能真就这么当着乔司的面把那个林安拖出去枪毙,所以只能点点头,留下一句“玩吧”,转头就下了山。
两天后,他用一个比较棘手的任务,把乔司支了出去。
乔司在外面被目标拖了几天,再回来的时候,满营都找不到林安这个人。
没了林安,唐镇压着火本来还想着一切可以慢慢引导着乔司重回正轨,可乐观了没两天,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林安死都没留下个全尸,得知消息的阿乔竟然不信,疯了似的出海要去把他找回来。
——从那个时候起,唐镇就知道,从前的那种日子,他和乔司再也回不去了。
这事儿闹了一个星期,唐镇的火也压到了头,再由不得他胡闹,让无赦把林安的处刑录像给了乔司——集团任何处刑都有影像记录,分门别类按编码归档,做不了假。
承受了唐镇所有恼恨的林安死相极惨,但凡他还有丁点理智,都至少会顾及着一点乔司的感情,断然不会把这东西赤裸裸地拿给他看,可当时唐镇做这件事的时候,近乎有着报复的快感。
守成了执念的感情扭曲之后,就成了近乎毁天灭地的、
再不允许有任何违拗和挣脱可能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看着乔司为了一个死人跟他拔刀相向,看着他甚至不惜跟他断绝关系脱离集团,那时候唐镇就觉得,他再没什么禁忌和底线好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