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风铃儿爬了起来,赤脚踩在地毯上,摸出几套新的衣物,慢腾腾的穿上了。
坐到梳妆台前,透过铜镜,能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若是旁人看见了,大概要骂她一句不检点。
细长的手指摆弄着宽松的衣领,白嫩的酥胸隐约可见,吻痕遍布全身。风铃儿端详了一会儿镜中女子的媚态,紧接着捂嘴咯咯咯的笑,笑声压抑而哽咽。
看啊,镜子里的是哪个妖女啊?
笑过的后风铃儿像是被镜中的妖孽吸去了精气,神态倦怠的数着台上贵重的首饰。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周或没有说话直接推门进来了。
他将洗漱用品放到一旁,走到女子身后,整理好她松垮的衣服,拿过木梳,细细打理女子的秀发,又沾湿手巾一点一点擦过面颊,动作轻柔和缓。
洗漱完他抱起女子,风铃儿并没有回抱住周或,她就像没有骨头的猫儿一样,瘫在周或的怀里。
周或将女子放回床上,半跪在地将女子的脚放置膝上,套上绣花鞋。
透过层层迭迭的裙摆能看见女子匀称的小腿,周或轻轻落下一吻,上下齿咬合,在女子腿上留下牙印。
腿上传来的疼痛惊得闭目养神的女子睁大了眼,不敢移动分毫。
“……!”
“师妹,我心悦你。”
——
说是早餐,时间却已经临近中午,很尴尬的时间点。风铃儿不在意这个不正常的饭点,她在意的是饭桌上那三个男人,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能一个人吃饭。
早餐有一碗海鲜粥,应给就是弈清说的的海错做的,切的很碎,除了鲜味,辨不出放了哪些海货。
面对他们实在没有胃口,将将吃了些,就躲到亭子里,让人拿了一些易消化的糕点,趴在木桌上,等着师姐的到来。
她刚知晓这是的世界时,最开始的想法就是跟紧她的师姐,因为这本花了大量笔墨来描述女主的性格:恩怨分明,聪慧大胆。更重要的一点是,胳膊肘往里拐,往死里拐。
俗称:护犊子。
对于风铃儿来说,这无疑是最合适的同伴。
她亲近女主,偏向女主,保护女主,成为她最亲近的同门。
她的师姐果真如里描写的那样,对身边人极好,对她更是。
为了不打破这样的情况。她随波逐流的看着剧情的展开,她力求成为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不敢尝试去改变。
只有一次,她贪心了。因为一个人——微长生。
她爱上了他,她追求他,她知道她的师姐不会和她抢男人,却没想到,在女主光环的影响下,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毫无特点的她。
男女主才是天赐良缘,炮灰都是催化剂。
她就是那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蠢货。
其实若是被拒绝,她也就罢了,大不了她死心,另则佳偶。
只是…只是…
风铃儿双眼空洞的望向天空。
她究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以至于落的那般凄惨的下场。
风打着卷吹过,铃儿打了个寒颤,看向匆匆而来的师姐,勉强打起精神,扬起笑脸。
“师姐!”
茹灵笑着落座:“师妹,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不好!非常不好!
“…很好啊,师姐这风尘仆仆的,是刚从哪回来?”
风铃儿抬起细白的手指捻起糕点送入口中,慢慢咀嚼。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具慵懒的媚骨艳风。
越茹灵何曾见过师妹这般情态,一时也有些怔愣,喝了口茶水,轻咳一声:“去了北面的广岭,离这里有些远。”
风铃儿塞了满嘴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