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秦晟问出这句话时，顾衍脑子?里盘旋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亏了。

    他之所以会默许秦晟抓着自己的手臂，将自己带离班级的列队，有极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秦晟的家和傅文瀚的住宅离得很近。

    顾衍想知道宋湘到底是真的如同傅文瀚所说的那样被送进了戒毒所，还是说戒毒所只是傅文瀚要将宋湘再次锁进那间地下室里的一个借口。

    但是秦晟现在所说的这些，都和自己想要的信息沾不上?边。

    秦晟深深地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深入肺腑之后便开始迅速的结晶，连带着自己一开始看见贴吧里那些照片而上?头沸腾的热血，一起降下温来?，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是也好?，不是也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宋湘。

    虽然他的确对宋湘萌生出过?保护欲，但这份保护欲和喜欢，秦晟自认为还是能分清楚的。

    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那种柔软娇弱的小?白?花。像顾衍这种时不时能竖起刺扎他两下的，他似乎更感兴趣些。

    顾衍闻言，思想空白?了一瞬，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看见秦晟眸色也阴沉下来?，耳边是对方略带着嫌恶的语气和冰冷的话语：

    他那种类型，恰巧是我最讨厌的。

    ......？？？？顾衍看着秦晟，如同不认识面?前的人一般，好?半晌都没能接上?话来?。

    秦晟却没有注意到顾衍那讶异至极的表情，他还沉浸在自己前一段时间经过?傅家的那幢小?别墅时，听见的几声刺耳的重?物摩擦水泥地和微弱的惨叫声音里，像极了自己小?时候无意间看见的虐猫视频中的声音。

    傅文瀚常年都不在扬城，宋蕾之前跟自己的母亲聊天时，也说过?要去?国?外玩一段时间，是傅文瀚替她安排的一个旅行计划，至少?也得一年后才会回国?。

    排除掉两个主要人物后，秦晟脑子?里能和虐猫挂上?钩的人，便只有宋湘了。

    即便他也不相信平时看起来?温顺软弱的男生会去?虐猫，然而后面?的几天里他有意无意的经过?那幢别墅时，和那晚如出一辙的声音，给予了他答案。

    那你知道你这种类型叫什么吗？顾衍嘴角有些下拉，情绪也低迷了几分。

    即便是一开始在看那本?小?说时，顾衍就不喜欢文中的秦晟和宋湘，然而即便是如此，顾衍也觉得，身为原文主角的秦晟和宋湘不能，至少?不应该使?这样的。

    越是相处，便越是失望。

    秦晟几乎要看不懂顾衍眼中的情绪，如果说原先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还带着几丝细微厌烦感的话。

    那么现在，那双眼睛里便是一丝情绪都没有了，如同在看着一个陌生人般。

    顾衍垂眼朝着自己的手呼出些许暖气，然后将手揣进口袋里，握紧了已经变温的暖手宝：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不喜欢我。现在我不喜欢你了，你又舔着脸来?追。

    这种一般被人称之为犯贱，你知道吗？

    秦晟唇瓣微启，脸色白?了两分，眼眶却泛着红意，盯着顾衍半晌也没能说出话，他的视线慢慢后移，定格在了顾衍身后的那道身影上?。

    顾衍也随着秦晟的视线转过?身，目光在触及到傅明朝的身影后，顿时亮了两分：你怎么来?了？

    听见别人说，有人要趁着元旦过?节表白?，张老师让我来?看看，说是不让早恋。

    傅明朝眸光淡淡的睨了秦晟一眼，上?前两步，将顾衍发丝上?沾着的几朵雪花拂去?，随后又将人松散的围巾系紧了些：这次都谈完了吗？

    这次都说完了。顾衍双手塞在口袋里，站姿极乖地任由着傅明朝动作。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