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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鹤睡得安然自在。
晏榕动作小心的,仔细的,将诸鹤连锦被一并抱进了怀里:“孤会治好你。孤想……与你相伴今生。”
过分疲乏和三连客抽空了诸鹤的体力,他恹恹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对周遭的一切并不关注。
晏榕俯下身,在怀中人泛着苍白的唇上吻了吻:“孤便当做,你同意了。”
力道适中的手刀在诸鹤的颈后轻轻一砍,那副本就单薄的身子顷刻间便软在了晏榕怀里。
无人窥见的夜色之中。
已经长大的少年腰背皆是成熟的笔挺线条。
他站起身,仔仔细细将锦被裹了又裹,然后毫不费力的抱起了怀中在无数个日夜里心心念念的人,走出了那道曾经让少年时的他惊惧而厌恶的殿门。
时光绵长,曾经的不喜变成了无法言说的隐欲。
最为痛恨的人,也成了心尖上那点恨不得吞吃入腹的朱砂痣。
第51章
诸鹤觉得自己似乎睡了个很好的觉。
要知道自从他这副破身子的情况江河日下,虽然并不危及自身生命,但该有的疼痛和不适却都不会减少,再加上畏寒的症状,每天晚上睡觉便成了个极为痛苦的事。
而这次,他难得的睡到了自然醒。
诸鹤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慢悠悠的张开眼睛,眨了两下,试图让自己从朦胧的睡意中清醒一点。
然而下一秒,他便愣了一下。
入眼的内容不再是摄政王府他最喜欢的那张雕花镂金,镶着宝石足宽两米多的大床,而是一张无比素净的,只能看到黄花梨木床骨的天花板。
诸鹤:“?”
像是为了保证他的睡眠,沉厚的深色床帐遮住了大半光线。
诸鹤定睛瞅了瞅,才看到床骨上刻着的九条游龙——是东宫特有的制式。
殿内像是燃着一种不知名的熏香,气味很淡,但因为环境幽静,细细闻来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不知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刚睡醒的缘故,诸鹤总觉得浑身都泛着股懒意,连抬一抬胳膊都有些费力。
碳火离诸鹤的床放得很近,他感觉不到太冷,于是埋着头在被窝里拱了一会儿,才哼哧哼哧的爬了起来,打算下床去看看情况。
打心里来说,诸鹤着实不觉得那小太子能干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因此并不紧张。
倒是相锦……
诸鹤终于勉勉强强坐直靠在床头,身上已经累出了薄薄的一层凉汗。
他轻轻吁了声气,又捉回刚刚跑掉的思绪。
相锦那时说话的时候他实在太困了,隐隐约约就听到了个大概。
相锦说自己的法号是什么来着,吞,吞什么……
诸鹤十分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于是非常豪爽的选择了原地放弃。
殿内的窗子似乎没有关得很严,离开了被窝的温暖之后,诸鹤终于觉出几分凉意。
他下意识的低头想拉一拉里衣,然后在垂眼的瞬间呆了呆,连手上的动作都顿了几秒。
靠!
他竟然是光溜溜的!
当然,光溜溜也不是什么令鸟特别难堪的事。
只是睡在别人床上还光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