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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女人不恨?
“工程师?”乔大伟回忆了一下王辛集的资料——这人在本市的大学里当校工,有工程师资格的人何必干那个——问:“哪方面的?”
“我爸是造船的。”王明启冷冷地接下话。
罗家楠问:“你和你爸最近有过联系没?”
“没有,那老家伙抛家舍业,对不起我妈,我还联系他干嘛?”王明启哼了一声,“死了活该,报应!”
“嘿,那是你爸,说话留点儿口德。”
王明启蹭一下站起来:“我们老家的船厂是当地最大的企业,我也在那上班,可就因为他的事我他妈在同事面前都抬不起头,谈好的对象也吹了!”
“别激动,坐下。”罗家楠指了指沙发,等王明启坐下之后他问白月梅:“您前夫有一笔四十万的存款,这事儿您知道么?”
好家伙,他没想到母子俩同时站了起来。
“四十万!?我就说那死鬼瞒着我藏了私房钱!”白月梅又开始干嚎,“离婚的时候他跟别人说自己是净身出户,这下露馅了吧?啊?!”
王明启扶着母亲的胳膊,用逼问的语气质问罗家楠:“钱呢?那是我爸的遗产!”
看反应这母子俩不知道钱的事,那么至少可以排除他们为财谋命的嫌疑。有时凶手往往是死者最信任最亲近的人,□□的事并不少见。所以在没查出真凶之前,任何和死者有瓜葛的人都是嫌犯。
和乔大伟对视一眼,罗家楠遗憾地耸了下肩膀。“钱被你爸交给一家婚介所了,如果你想追回来可以走法律途径。”
“婚介所!?”王明启愕然。
“哎呀儿子,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爸不给家用,都攒着贴小妖精去了!”白月梅还真挤出一滴眼泪——罗家楠觉得她应该是心疼钱。
白月梅在那指天骂地,要不是苗红和陈飞进来的及时,罗家楠和乔大伟的耳朵一定会被她给嚎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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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吴歌是什么人。”安抚好家属,陈飞边翻看乔大伟的笔录边问。
“据说是王辛集在船厂工作时的姘头,王辛集离婚之后她也从船厂辞职了。”这是乔大伟趁白月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朝陈飞哭诉自己的不幸婚姻时,见缝插针从王明启那问出来的信息。
“苗红,让技术部的上官芸菲按身份证号码调取手机卡和信用卡的使用记录,尽快找到这个吴歌。”陈飞合上笔录,“大伟,船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昨天和许杰走访了官汀和西渡两个码头,没有发现符合描述的船只,下午等许杰来了我们再去嵩涌码头排查。”
陈飞点了下头,将目光投向罗家楠:“你的报告呢?”
罗家楠偏头翻了个白眼。陈飞的眉头刚皱起来就看到祈铭敲敲办公室的门走进来,把一摞纸扔到罗家楠的办公桌上。
“你的报告,昨天晚上落餐厅了。”祈铭说着,看了罗家楠一眼。
罗家楠愣了愣,迅速抄起那摞纸——这是关于枪击案的报告,写得有板有眼,既不脱离事实又规避掉了所有违规操作,一看就不是他写的。不过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罗家楠把报告往陈飞手里一递,下巴一扬——
“头儿,报告在此。”
“这是你写的?”陈飞的眉毛终究是皱到一起。罗家楠的字他认识,骨架分明笔锋苍劲。可手里这份报告的字迹却如行云流水一般,像是写英文写惯了地向右偏出微小的角度。
“我口述,祈老师代笔。”罗家楠反应迅速。
苗红正要出办公室,听到这话回头分别看了看祈铭和罗家楠,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陈飞用报告拍拍手,对祈铭说:“祈老师,你可不能这么惯着罗家楠,这小子最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