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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
,极其轻微地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不宜再追加任何内容了。

    韩滨说:“上京一战后,城内实在太乱,几次想救亦有不及,已无法再找他的下落了。”

    牧旷达说:“可能只有一个——若能找到真的,乌洛侯穆也不会冒着这天下之大不韪,找个假货前来冒充。”

    “且莫要这么快下定论。”苏阀说,“凭着这么一个老头儿的一面之词,就能确定是假的了?”

    牧旷达答道:“在我心里,这位殿下从未真过,还是当年陛下下令,勒令朝野之中此事不得再提,方压下了疑惑,如今既然禁令已殁……”

    谢宥说:“牧相,你这话什么意思?”

    牧旷达答道:“谢将军,我大陈治国,向来民论开放,言无不忌,文人议政,尚未有因言获罪的先例,”

    武独说:“还有许多办法,我想我们首先要猜测,这位殿下与真正的那位殿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跟着乌洛侯穆回来,如何会得知先帝的那些事,毕竟根据乌洛侯穆自己的交代,他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不在先帝身边,而是回到了南方。这一点,诸位大人当年也是查证过的。”

    郎俊侠被李渐鸿派回西川,当年赵奎谋反时,这事儿大伙儿几乎都知道,这两年的时光,“太子”一直跟在李渐鸿身边,学会了山河剑法,并对那些日子里发生的事了若指掌,这也成为当初证真的力证。

    毕竟举国上下,唯一会山河剑法的就只有三个人——李渐鸿、李衍秋与武独。而武独学到的还不是剑,只是掌。

    “山河剑法若只是看着学,是没有用的。”这时候,姚复开口道,“只会剑法,不会心法,空有招式而已。这位殿下不管是真是假,一手剑法定是先帝亲自所授,因为只有亲授之时,方配合心法习练。他既跟随先帝学剑,对先帝的口吻、脾性有所了解,便不奇怪。”

    姚复虽然没有表态,也仅仅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话里却带着话,将思路朝太子的身份上引,隐约已透露出存疑的意思来。

    武独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不妨假设,真正的太子在名堂中就学时有一位好友,这位好友与他曾经形影不离,乃至乌洛侯穆亲手做的糕点,也有他的一份。后面更成为殿下的陪练,与他一起习练山河剑,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这……”苏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皱眉道,“这也太荒谬了!既有此推断,为何不早说?!”

    牧旷达答道:“在未曾见到钱七时,本相亦无法论证,今天殿下的反应,诸位也都看到了,问什么什么答不上来,想必当年真正的殿下,并未与如今的太子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还记得那年问及太子身世时,乌洛侯穆怎么说的么?”

    谢宥答道:“乌洛侯穆说,他从上梓带出殿下,一路北上,途中教他对段家之事闭口不谈,以免招来有心人揣测。殿下也提到,那时年纪太小,许多事,早已记不得了,只知当年的王妃因难产而死,自己就在段家等候父亲的到来。”

    “但是乌洛侯穆带走殿下后,便杀光段家之人,并放了一把火。”牧旷达说,“这又怎么解释?当年陛下甚至动过去上梓浔阳找段家人过来指认的念头,最后可是被苏大学士给劝住的。”

    苏阀怒道:“牧相,上梓已非我大陈地界,当年连迁墓一事,亦无法成行。当初我这么说,可是……”

    “我有一办法。”一个年轻的声音说,居然是牧旷达一侧的黄坚。

    先前内阁大学士、镇国将军、征北军统帅、淮阴侯、丞相五人对话,场内无人敢插嘴,这时候居然是黄坚开口。

    “说。”牧旷达示意道。

    “方才听来。”黄坚仍有些紧张,说,“推得一事,若有谬处,还请校尉大人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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