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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多的。”霍勋眉头拧起来,偏过头看向她的落拓视线毫不掩饰,“明天依旧那个空教室,行不行?”
曲晓惜望着不远处驶过来的公交车,又抿唇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她怕答应的太快会应了邓丽丽说会不太矜持的话,顿了几秒才说,“可以,但是...我们只能学习不能像今天这样了...别在学校,被发现不好。”
霍勋勾唇往她那处挪了挪,弯身将脸支到她面前,嘴角幅度拉大,他的五官偏早熟,已然有了锋芒毕露的俊,“意思是出了学校就能那样干你?”
喷洒到她脸上的热气像阵浸香的微风,曲晓惜觉得他鼻息和周身的香气越来越浓,烘得她竟然有些微醺,脸颊淡粉浮起。
她恼他话里的调侃和直白,伸手轻推他,“乱讲...你身上有股味道...”
“我昨天刚换的衣服,今天也没出汗。”霍勋拉起自己的体恤闻了闻,他只能闻到酒店楼下干洗店的洗衣液味道,不免纳闷问,“是股什么味?好闻吗?”
曲晓惜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在他抬眉从上往下注视的压迫感中支吾憋出几个字,“还可以,很健康的味道...”
“健康?”
公交车到站了,曲晓惜转移话题,“车到了。”
今天因为班里大扫除的缘故,曲晓惜赶上的204可能是末尾的那两班,空出了好多座位,她找了位置坐下,霍勋也上来了跟她并排坐着。
晃动轻摇的公交车像稚子的摇篮,遇到的红绿灯停顿一多,又像唱起了催眠曲,曲晓惜中午没有午休,本来是有困意的,她的头轻磕在车窗玻璃上,闭着眼假寐,浅浅酝酿着睡意。
有大手将她肩膀轻轻一带,曲晓惜顺势靠在了霍勋的高出她一截的肩头上,她想要立起身子来,告诉霍勋她没打瞌睡。
眼睛才眯开一条缝,就看到他刺密浓黑的鬓角,利落干净,在面部拔起的立体五官被车窗外打过来的光影覆盖,柔和了不少,揣在他兜里的单词本又被他拿出来了放在掌心,嘴唇一张一合轻声拼着字母。
霍勋还捏着她的小手,或许以为她睡得很熟,他的手指怼进她的指缝扣住,连翻页的时候都没放开,曲晓惜靠在宽肩上就没动弹了,睫毛轻颤,心脏跳动撞击着胸腔的骨骼。
霍勋身上的味道不止还可以,其实挺好闻的,蹊跷的是好像之前也没有那么强烈,是最近,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铺天盖地的,快要淹没她似的,让她像泡在酿酒糟的大缸,酸甜滋味一齐涌上来,几乎快将她冲晕。
自从霍勋丢掉手机里那些照片之后,所有亲密的行为变得无处安放,而她对这一切的容忍也变得无处安放。
曲晓惜又在强调着告诉自己,邓丽丽说了,女孩子不能太主动,不然不矜持,会像倒贴,可是抑制不了的,如同雏禽用喙破开晶莹剔透心壁的硬壳,她跟他纠葛太深,从里到外的都有,那些汹涌澎湃,难以名状关于少女怀春的心事还是劈头盖脸地砸中了她。
...
因为最近霍勋的一反常态,李维和马文才连教学楼的抽烟的小角落都没去了,被困在教室的课桌那一小块地盘上。
他两本来以为就做做样子,最多不过一个星期,霍勋一定原形毕露,但是每次一抬头就能看到他跟被夺舍了一样,伏在课桌上算题,每节课都端坐在座位上,也不迟到早退了,一坚持就差不多半个多月。
霍勋还去参加了周考,被称为“老妖婆”的班主任拿到学生的成绩单,看到了上面从来都是缺考所以空白的名字下面有了数字,又惊又喜的大肆在班里对着霍勋一通表扬。
可是霍勋看着排名攥紧了成绩单,面目是相当阴沉,还不等班主任讲完,拿起书包提前出了教室,任凭“老妖婆”怒火冲天叫他回来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