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哀哉,bang打野鸳鸯辽
曹岐山掀起眼皮,阴森的眸光径直杀向莽撞而入的五皇子。
“嗬——”
陆悦喉咙口冷不丁空吸进一大口气,急促呛咳,气声道:“咳!你咳咳!”
陆离眼角犹飞薄红,拍一拍衣袖,扯一扯半敞的领口,再追问一句:
“五哥何事?”
五皇子退后退后,着实不知作何反应,下意识觉得走为上计,摇头摇得恨不得赛过拨浪鼓:
“没事!你忙,你们忙,我……我去看杜姑娘!”
最后几个字未尽,人便转出院门没了影。
993.
“他这回真走了?”
陆离与曹岐山对视一眼,做贼似地摸到院门外,左右眺望,确认人是真溜了,才放心地走回来,到曹岐山跟前唠唠:
“五哥真皮实,被你那么踩了一顿还跟没事人一样,我要是那么来一下说不定就得归西了。”
“您也不是没被踩过。” 曹岐山仍烦躁地正他的衣冠,见气人崽子毫无防备地自投罗网,越看他越不顺眼,恨极抬起手:
“嘭!” 拍头顶心。
“嗒!” 弹脑瓜崩。
“啪!” 扇脸蛋。
“啪!” 抽屁股。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啊!哎!唔!嗯!”
九皇子捂脸抹屁股,连声惨叫,没骨头地踮脚重新挂回九千岁身上: “小娇娇好凶,我死了……我被小娇娇打死了。”
曹岐山巍然而立,耸肩抵开他。
陆离不依,不退反进,恶狠狠缠住大阉人行凶的胳膊不撒手,念念叨叨连声问:
“曹岐山,你今儿把他俩打成那样没事吗?五哥会不会跟父皇打小报告啊?最可气的就是臭父皇了。”
他还牢记宴席上惨遭皇帝屡次带头嘲笑的仇呢。
曹岐山乜一眼闷头哼哧的九皇子,淡淡陈说:“杜兰舟那柄剑十分锋利,齐王刺你那招亦未曾留半分情面。”
“哦——?”
陆离吊着瞅他的褐眸亮起两束小火苗,一刹那又噗嗤熄灭……可惜老阉货来得太快,害他没能挨上那剑。
哎……时运不济。
哎……命途多舛。
994.
九皇子暗自遗憾,唏嘘不已,爪子仍闲不住地摩挲怀里大阉人的手腕。
曹岐山对他欠登的动作不作反应,凉飕飕道:
“反正殿下不喜那位杜小姐,齐王若上告御状,将今日之事捅了出去,你与杜家的婚事想必也得黄了,岂非刚好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
“哈哈哈那贵妃还不得气死?你是没看见杜兰舟说不愿意嫁我的时候她那脸色哈哈哈哈——”
陆离兀自大笑,笑了小一会儿偷眼见曹岐山鹰眸沉沉不予回应,细细一品大阉人从方才开始就阴阳怪气的调调,豁然开朗,唱念做打道:
“哟,我的假相公酸起来了?也是,你听见没有,五哥他们都不让我跟你玩儿呢。”
曹岐山顺着他的话头,委曲求全地说:“谁让老奴如此见不得人,往后唯有这般与殿下私会了。”
“嗨呀,谁让你这老阉货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丑媳妇见不得公婆,呜呼哀哉,棒打野鸳鸯辽。”
九皇子长叹一口气,腻歪地将大阉人的胳膊捧到脸侧,一下一下顺毛安抚:
“要说来,我的四哥五哥对太子真可谓赤胆忠心,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