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9
身,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坐在窗台,低着头偶尔在一只小本子上写着什么。冬日的清晨光线清浅昏暗,卧室里只有从窗外透进的一点淡蓝色的光,隋轻驰就坐在蓝色的滤镜里,一条长腿曲着,另一条腿踩在地板上,他戴着入耳式的耳机,白色的耳机线从光裸的耳朵蜿蜒垂至光裸的手臂,思考的时候他还是会下意识地一下下转着笔。
只看侧脸这似乎还是那个隋轻驰,十九岁二十岁的年纪,要命的好看,走在外面沉默寡言,穿行在人群里让人觉得气质不像人类,更像皮毛鲜亮美丽的动物的男孩,只有回到出租屋时会像换了个人,不擅长微笑,笑起来却非常勾人,他自己不知道,只有他的同居人知道他微笑的余味,保质期有一天那么长。如果这时候有人来敲门,或者谁的手机响了,隋轻驰立刻就不会笑了。就是这么警惕的,好像只有在巢穴里,在时间的夹缝里才会放松地抖动华丽皮毛的迷人生物。
现在的隋轻驰身材确实比念书那会儿傲人了许多,傅错看着窗台上的隋轻驰,开玩笑地想着,除了腹肌和臂围,他也真没有成熟多少就是了。
某一刻隋轻驰扯掉了耳机线,把笔夹在本子上,转头朝床的方向看过来,然后睁大眼愣了一下,显然是看见傅错醒了,随即放下腿从窗台起身,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傅错躺在床上,太冷了,就算屋子里还开着暖气他也老觉得浑身寒气,舍不得从被窝里起来,真不知道隋轻驰是怎么只穿一条牛仔裤就坐那儿写这么久的。
“你在写歌词吗?”他问。
隋轻驰拿着那只小本子走过来,侧身坐到床边,打开本子犹豫地看了几眼,末了合上本子递给他,说:“写给编号06那首,既然你看到了,就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了。”
傅错接过本子打开,还没读到内容眼前就一亮,好久没看到隋轻驰的字了,这一手好字无论何时都是配得上隋轻驰的。
歌名便是,歌词他一行行读完了。这是一首单段体的歌,三个主歌段又都是以AABA的结构写的,隋轻驰在歌词里写了他们相遇,组乐队,分开,又重逢的每一年,虽然是以他的视角写的,但写的是他们共同的记忆。
隋轻驰看床上的人默默低头扫着歌词,只看了一会儿便转过身,起身套上了黑色的背心,背心卷下来时傅错看到他后腰上那个“错”字,一半没在低腰的牛仔裤下,另一半在苍白幽蓝的天光中短暂一现,便被黑色的紧身棉背心遮得严严实实了。
傅错说:“我们今天录这首歌吧。”
隋轻驰又套上了一件粉红色的卫衣,只套了半边袖子,另一只手臂还晾在空气里,相当有料的臂弯,黑色背心下的胸肌和粉红色卫衣的气质构成一幅奇怪又冲击视野的画面。他有点错愕地扬了下眉毛,随即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