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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窗台数有几只小鸟飞过,突然看到空中飞着风筝,往下看,是管家正擦着汗在牵线,我飞奔下楼,得知这是管家孙女的,不能给我,我正有些失望,他忽然拿出另一只说要送给我。
我开心极了,当即在偌大草坪放起来,紫色蝴蝶飞在空中,线断了,风筝就能获得真正自由,那人呢,人需要断掉些什么?
我的笑容渐渐消失,把它绑在秋千上,随着我们动作前后摇晃,世上没有真正的自由,我知道的。
到了傍晚,我该回去,一个不小心,风筝断了线,飞入小院树上,我其实不愿意再踏足此处,可是管家送的礼,我却不能如此轻率地不管不问。
正愁如何才算恰当,就见许久未见的顾珩站在小院二楼窗口注视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就好办,我朝他颔首,小跑进院子,准备爬树,就听他一声呵斥:“下来。”
他手臂还吊着石膏,在树下仰头看我,我那天穿着裙子,我“啊”一声尖叫,他伸手来接我,不偏不倚就砸在他身上。
我在他胸前晕了好久,才爬起来,他疼得冷汗涔涔,不得不扶起他上楼,用固话联系了私人医生。
佣人在树旁搭了梯子替我取风筝。
我趁着这时间好好打量这所母亲曾经的住所,丝毫未变,顾珩有个狠心肠,也有个好记性。
手指一一抚摸过这些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直摸到琴键,它发出低沉的吟唱,这熟悉的感觉促使我坐下弹奏乐曲。
不知不觉就弹起我们初见时,他曾弹奏过的,乐曲戛然而止,我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我说:“你还记得那时候你给林如意的生日爱心餐吗,其实是被我偷吃了,因为你怎么也不肯给我做,我很生气,所以……哈,你看,我真是卑鄙,天生的小偷。”
这是个失败的笑话,他没有笑。
当然,这些只会让他记起那些被我压迫的过去,我说:“这并不好笑,对不起。”
窗外夕阳如火,沉默中我注视着它,似乎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夜晚,我们在小院偷偷弹琴,差点被抓。
“这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道歉。简简……”这是重逢后他首次喊我的名字,用这种踌躇的语气,他似乎要对我说什么不得了的话,我突然有些恐惧。
不不不,请你不要说。
“我们还有重新……”
在我的手指忍不住按下所有琴键前,管家的声音解救了我,他说:“有贵客来访。”
上帝短暂地怜爱了我。
来人是柳逸,他不情不愿地为之前的事道了歉,还送来宴会请帖,请我们收下。
顾珩的脸色从被打断开始就不好看,没有伸手接过请帖,柳逸脸色铁青:“顾珩你别得寸进尺!”
“既邀请的是我们,那这道歉就不该只对着我一人。”
在顾珩的指示下,柳逸不情不愿地跟我说了对不起,我昂起头用鼻子看他,把他气得够呛,临走前偷偷对我说:“你别得意,以为顾珩爱惨你,总有你狠狠摔下的一天。”
顾珩根本不爱我,所以不会有这天,不过我为了出气,依旧说:“那么在此之前,你在我面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很快到了宴会那天,顾珩为我挑选了一条黑丝绒礼服,胸口别着一支蓝花,我后知后觉想起这是我十七岁生日的装扮,亦是我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时的模样。
他在怀念自己。
到了柳宅,衣香鬓影不必赘述,只是我仿佛夜莺般从一个名男人辗转至另一个名男人身旁,多少成了别人的谈资。
外祖父一向视我为丑闻,为何要邀请我?
顾珩问起过我想不想来,我问他我有得选吗,我想是这样的,不论外祖父的目的是什么,我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