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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来,就把我忘光光。
“那你今年几岁。”
“十七。”
我不死心:“几月?”
他掰掰手指:“十二月。”
“哈哈,”我跳起来,“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
他嘴边有奶油,毫无负担地喊了我“姐姐”,我不满足,让我多叫我几声,他顺从地呼唤着,直到分别,他依依不舍。
“姐姐,我同你说的话,千万别忘了。”
你看,有时命运千方百计派了天使来拯救我,我义无反顾一脚踏入地狱,他同我说了那么多,插科打诨的我一字不落,最重要的忘个一干二净,我敷衍地说着知道了,就把门关上。
计划仍在继续。
秦先生把我抱在膝头,面前就是我寻觅很久的文件,我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读诗的间歇才抬头撇一眼。
他看透我的意图,命令我放下诗集:“简简,有人教过你这些吗,有关苏家的生意,你是时候该了解了。”
我的心怦怦跳,生怕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又怕错失这次难得的机会,小心翼翼答话,秦先生很大方,把企划书一页一页讲给我听。
我努力睁大眼,如同听天书,最后照旧我们在床上度过,他掐着我的脖子给我讲起美狄亚的故事,为爱弑父者,终会遭到背叛。
“背叛,一个令人痛恶的词。”
秦先生射精,破天荒在我身旁睡去,我的机会来了,我打开电脑,拷贝文件,在他醒来前,冷汗涔涔躺回他身边。
我从不怀疑,一件事如此顺利是否有别人在推波助澜,我在我的激动与喜悦中度过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