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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未见,是该好好叙旧,没有关系,我亦有该去见的人。
开门一瞬,小垠扑过来紧紧抱住我,像是要把我揉入血骨,他的头埋在我颈脖,没一会儿就湿漉漉的。
我抚摸他的背:“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来,抬头给我瞧瞧你。”
小垠依言松开我,我看到他漂亮的脸上全是泪水,眼睛鼻尖都红红的,忍不住笑起来,真是爱哭鬼,我死里逃生我都没哭呢。
忽然,小垠的目光凝在我脸颊一处,指腹摩挲,是那道小小伤痕,我握住他的手:“不疼的,早就好了。”
他在为没保护好我而懊恼,而我在想幸好他还未见到我背脊的伤痕,有时沐浴完我脱光了站在镜前,鼓足勇气直视自己因为顾珩挡伤而变得丑陋的背,反复质问自己值不值得。
——至少它为我赢来疗养院短暂的爱,不是吗?
我再清楚不过,顾珩这么嫉恶好善的人,一定是因为我替他挡下酒瓶才会对我好,现在回到这里,他何需再伪装。
回到苏宅的这几天,他一直没来看我,我变成新的阶下囚。
好久好久以前,在我逃开父亲与后母婚礼,躲在母亲小院秋千上悄悄哭泣,秦先生从身后递来一块手帕,温柔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我回头惊艳一望时,我就成了小楼的囚徒。
如今我仍旧是被渴求爱所困的阶下囚。
这种错误的,难以自足的日子后来在我的脑海中就是一片雪景,我在露台躺椅晕晕欲睡,一丝声响都会让我误以为是顾珩。
然而每次都不是他,只有小垠,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只是眨巴他的大眼望着我。
就算当初并非我捡到他,他也会对别人这样死心塌地。
我合上书,下楼用餐,不出意外我碰到顾珩,餐后,父亲要他去书房相见,我拦住他悄悄说:“今晚来我房里。”
他看了父亲的背影一眼,我猜他肯定想拒绝,便又说:“我又做噩梦了,你说过会陪我的。”
这正是不被人之人的悲哀啊。
父亲回头撇我们一眼,顾珩应下匆匆离开了。
到了夜里,他果然如期而至,我故意抱臂斥他来晚了,我的心怦怦跳,我以为他会冷着脸立刻甩手离开,但他没有,他真挚道歉对我说事情太多,请我谅解。
如果开心有具象,那绝对是人的心里下了一场烟花雨。
上帝保佑,他果真没有变心,他仍旧是疗养院的他。
或许顾珩明白此举乃是我的患得患失,所以他开始每天给我送花,从温室中摘几多新鲜茉莉插在玻璃樽。
天气晴朗的日子,风撩开窗帘,寒风带着清香,小垠我也没让他碰。
我没接受过正当的爱,因此按照三流,我们正在相爱的路上,我像所有其中愚蠢的女主角般,将爱与不爱寄托在花叶上。
枯萎的花瓣落地,一片是爱我一片是不爱我,若最后一刻是不爱,那我必得掐光最后一丝花蕊。
我们约定每天晚餐后有个短暂的相处时间,我们并不是滔滔不绝,而是安静在坐在一起,偶尔风雪大了,我们又重回雪林高塔,命运让我们紧密相连的时刻。
他看书,我用宝石弹珠,不敌睡意昏睡过去,醒来我躺在床上,顾珩不见了,我急忙掀开被,赤脚下地,正撞上从外头摘花回来的他。
他掸掸雪,让我快回床上,他则把漂亮的花束插进花瓶。
秦先生来那天,那束花刚好枯萎。
我被粗鲁撕开衣裳,从背后被他掐住脖子,死死按在枕头上,他的性器宛如利刃进入得不留情面,宛如我是他上世纪的仇人。
我呼吸不上来,双手死死揪住蕾丝床单,张大嘴企图从枕头中搜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