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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他半宿,收点酬劳还不行。
没错,我理直气壮起身,拉开夜灯仔细看,他竟又睡去了,但一夕之间,他又不安稳起来,双手紧揪床单,大口大口喘气。
我真他怕死了,用手不停抚摸他的胸膛,为他平气。
果然有效,很快他平复下来,我用毛巾为他擦拭额头的汗之际,他突然低低出声:“如意……”
我愣住了。
就连病了,意识不清醒了,梦中他叫的仍然是林如意的名字,我又难过又生气,气得我在他脸膛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齿印,他疼得闷哼。
如意,如意,就知道你的如意,要不是我,你俩通通完蛋。
我也不睡在他被窝给他取暖了,离得远远的,到了后半夜,我实在熬不住,回隔壁房间睡了一觉,订好的闹钟没有奏效,再醒来是天已大亮。
我睡眼惺忪,跌跌撞撞去到顾珩房门前,怕他没人照顾早已渴死,结果是我多虑,林如意已在床边守着他。
“如意,我没事的,别担心我,”他安慰着她,林如意用手比划什么,我没看清楚,他说,“嗯,我知道。”
或许是在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
我整理整理小熊维尼的睡衣,准备接受他们的感谢,谁知他接着说:“是得好好感谢苏先生,若非他,昨晚我们真是在劫难逃,这件事并不怪你,你不要自责,况且……”
顾珩的眼扫到门外的我,飞快挪开,重新看着林如意说:“况且,你昨晚照顾了我一整夜,我救你的事早抵消了。”
我顿住脚步。
“幸好是你,也一定是你。”顾珩低声说。
什么嘛,明明是我,林如意昨天淋成那样怎么有空照顾他到半夜,不过我并不屑与他们去争,随他怎么想,本大小姐不在乎。
我昂着脖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