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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拍手叫好,他走到我身边,蹲下用指腹揩拭我唇边的糖霜,问我想不想试试。
其实我不太喜欢舞刀弄枪,但在秦先生希冀的目光中,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场。
他亲自为我戴上耳麦,立在我身后,握住我颤巍巍的手,熟悉的体香环绕我,我真想问问他有没有收到拼图,那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拼好的。
我回头望了望他,却没有勇气问出口,降噪耳麦外,他嘴唇翕动,我没能分辨出他的话,第一次射击已经结束。
强大的后座力使得我冲进他怀中,他仿佛一座大山,稳住了我的身体,我一震,看着靶子上的水晕懵懂发问:“这是什么?”
“西瓜汁。”他温声道。
我没有多想为何会在靶子后放西瓜,也忽略掉不知何处传来的呜咽,点点头,发干的唇重复道:“是西瓜汁……”
虎口疼得发颤,我不想玩了,几乎是带了点恳求去撒娇,但秦先生不看我,注视着远处重新立起的靶子。
拯救我的是一通电话。
他的手下静立在一旁等候,我抓住机会,战战兢兢提醒:“秦先生,您有一通电话,似乎很是紧急。”
他慢慢直起身,瞥了一眼手下,随后摘掉碍事的耳麦,低头吻我冰冷的面颊,“去我为你准备的房间休息,一会儿我就来找你。”
劫后逢生似的松口气,路上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白衬衫束着他的窄腰,下摆被随意掖进西装裤。
他正与电话那面的人谈笑风生,那副松弛有度的模样——不知何故,我的脑海突然冒出顾珩的脸,我心想他一辈子都比不上秦先生,还是乖乖做我的小狗比较好。
没到房间,我就假意说自己肚子疼,实则躲进花园,将双手浸泡在沁凉的喷泉水,整朵整朵艳丽的花漂浮四周,我拨了拨,它们悠悠漾开。
等回过神,我解下脖间丝巾准备擦手,忽然一阵风,将它吹至半空,我起身追去,分花拂柳,它缓缓落下,在一片矮草丛。
这一年,在这方华贵花园,我遇见了赵小垠,那时他还不是华尔街翩翩贵公子,只是个浑身脏兮兮的花脸猫。
见到我,他啃食野果的动作顿住,与我大眼瞪小眼。
环顾四周,没有仆人在,我笃定他是偷溜进来的小毛贼,叉腰摆起架子来:“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他不说话,一双亮晶晶的眼盯着我,像头小狼,不过他又瘦又小,我才不怕。
我凑近戳了戳他的脸:“说话呀。”
他呜呜两声捂住自己被戳红的脸,眼泪汪汪想把自己藏起来,但他转去哪儿我就跟去哪儿,几个回合下来,我明白了,又是一个小哑巴。
“你是来偷东西的?”
“还是跟父母走丢了?”
他恍惚地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我朝他伸出手,“跟我走,我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他把沾着果汁的手递来,我被这黏糊糊的触感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甩却没甩开,更不必说他站直以后比我高半个头。
所以他讨好地将我掉落的丝巾送来我面前时,我没好气道:“擦擦脸吧,看你脏得像个花脸猫。”
他笨手笨脚的,擦半天除了将脸颊擦得通红,泥污没有一点消失,我只好带他去喷泉,浸湿丝巾仔仔细细给他擦拭,没想到泥土下,是个姿容昳丽的少年。
嗯,是我下一只小狗的模样。
待我终于见到仆人,要将他交给她们时,他呲牙发出警告的低吼,谁来抓他都被逼退,直到慌乱中有人喊了声“秦先生”。
一柄枪立刻抵在少年的额头。
可是他没有退缩,甚至愈演愈烈,握紧我的手将我揽在身后,对准秦先生要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