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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哭笑不得,说:“我也祝你xing福,各种意义上的。”
骆延放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眷恋地凝望她,默然片刻,说:“如果有一天,我拉黑删除了你所有的联系方式,希望你不要介意。”
程妤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再怎么压制,还是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
骆延又沉默了一阵,单手插兜,“我要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你快回去洗澡吧,注意保暖,别着凉了。我很高兴,也很荣幸能与你共度这一程,往后余生,善自珍重。”
说完,他佯装潇洒地对她挥挥手,转身离开。
程妤站在原地,木讷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端端品出了些落拓寂寥的意思。
她记得,8月31日的下午,阳光暴烈,那个大男孩,携着一身少年人特有蓬勃朝气和干净清爽,出现在她眼前。
如今,1月7日的夜晚,风雨萧瑟,他把旧账算得清清楚楚,一步一步,走出她的视野。
她的心脏像是被人剜掉了一块,空落落的,饶是再多的泪水,也无法弥补空缺。
眼泪的咸,只会让伤口更疼。
这一疼,她便哭得更狠了,恶性循环,无可救药。
骆延这一走,没再回头。
程妤趴在走廊的围栏边,不顾斜风细雨的侵袭,东张西望,终于在朦胧晦暝的雨幕中,看到骆延的身影。
他很快就上了车,不一会儿,发动车子,驱车驶离学校。
程妤第一次这么强烈又清晰地意识到,她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