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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遇见你个不解风情的愣头青,血本无归了。”
摇曳不明烛火下,尧宁怔怔地盯住鹤生隐没于衣领的修长颈项,忽然心如擂鼓。
他没有说实话。
载振确实存心送他一夜销魂,他也顺水推舟不好固辞。他饮酒在先,那小香云在枕席间又是风情万种,他也会兴奋,也会好奇,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怦然心动。耳鬓厮磨行将入港之际,他还是推开了小香云。莫名地,毫无缘由地,他下不了手。身体是沸腾的,灵魂却是冷寂的,仿佛心底最深处有一角缺憾,小香云再美再好,也难弥补万一。
小香云暗中失望,面上却只能楚楚可怜伏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悄声道:“三爷……可是不好男风?香云自知终不是女子,配不起三爷这等人物。再不然,就是心里有人了?”
尧宁定了定神,醒转过来,将身上所有的值钱配饰全摘给了小香云聊做补偿。小香云一句话歪打正着点醒了他:不是男子不行,而是——只要不是那个人,就不行。
这些天的患得患失、瞻前顾后、无名焦虑全有了因由,他这十几年第一次起了这种惊世骇俗的妄念——他一直渴求,又不能承认不敢夺取的人,不关男女,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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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生替他掖好了被角,自己另拿一套铺盖刚同榻睡下,便听见尧宁粗重的呼吸声,他忙坐起身来持烛探视,尧宁便呜咽一声背对着他。鹤生更是诧异,只当他身体不适,便扳住他的肩膀,低声问道:“尧宁?”却不见回应,只是喘息之声愈加粗重,再一细看他脖颈处烧起一道红云,连带着耳朵都滴血般通红。
“这是怎么了?”鹤生想翻他过来,尧宁却挣扎着不肯扭头:“我,我热得很,浑身,着火似的……”鹤生这才担心起来,强行伸手抚向他的额头,却冷不防被一把攥住,粗声阻道:“先生莫要管我,我、我没事。”
鹤生愣了一下,见尧宁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时不时耸动的被子根本遮掩不了那急促的粗喘,忽然福至心灵,想明白了:该不是席上喝酒之余还吃了甚么不该吃的“助兴”的腌臜药吧?载振若由此为未免有些下作了,尧宁到底年轻,没有经验,哪里抵挡得住那虎狼之性。他想到此处,颇有些尴尬,仿佛自己看顾经年的孩子瞬间长大成人。说话都有些磕巴了:“我、我先出去?不不,我不能不管你……要不叫小厮们进来?不对,他们进来也不顶用,总总不能……”总不能大半夜地强行拖个丫头进来吧?
“我不要!”尧宁在被下发出一声困兽一般的低吼,“我谁也不要!你也不要管我!任我烧死罢!”鹤生为难之余又有些好笑,这等情境,哪里便会被烧死?到底是未经人事,尽说孩子气的话。他搔了搔头,灵机一动:“要不,你自己弄一弄?”
“弄?弄什么?”尧宁带着鼻音闷哼一声,下身已不自觉地夹着锦被蹭动。
鹤生摸了摸鼻子。他自己也不擅长自渎,哪里还能为尧宁启蒙,硬着头皮道:“便是,便是你将手,探进去,摸,摸住那处,然后……”
尧宁似是照做了,随即发出一道舒爽与压抑兼而有之的呻吟,犹如困兽颤声道:“然后?我不会,我难受,先生,我难受……”
尧宁何时在他面前这般无助过?鹤生登时心疼起来,在心底把祸害人的载振又骂了一通,谁知方才一直被紧攥不放的手被突然带着向下游走,尧宁可怜兮兮地闷声道:“你帮帮我,先生……”
鹤生闻言头皮一麻,像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处,尴尬得只想拔腿下榻:“这,这如何能帮?这,这也不打紧,凡是男子,约莫天生都会的,要不我先出去,你独自一人,兴许、兴许自在些……”
话音未落,尧宁忽然翻身而起,“啪”地打飞了他一直握持着的烛台,突如其来的一室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