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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他,连拖带扶的把他房放在榻边,慌忙给他按人中。
明德倒气倒了一会儿,慢慢的喘过来,冷笑着盯着张阔说:“好……你好!”
张阔垂手在一边伺候,一边使眼色命人都退出去,一边道:“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亲自动手冲了杯茯苓膏,只用小银勺舀了一点冲进温水里,出来就香甜异常,放在水晶杯子里恭恭敬敬的送到榻边小茶几上去,才低声问:“公子和皇上怄什么气呢?他毕竟是皇上,有一万种方法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您干什么跟自己过不去呢?”
张阔满脸带着笑,那笑虽然很恭顺,却让人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明德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会儿,突而微笑了起来,问:“张公公。”
张阔俯身道:“奴才在。”
“你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少年了?”
“回公子的话,三十五年了。”
“皇上很信任你?”
张阔忙要跪下:“主子的心思奴才不敢说。”
明德一动不动,看着他跪,跪下了才慢慢的笑着问:“听说皇上对身边的人并不很厚待,但是从来不责罚你,是不是这样?”
张阔道:“不过是皇上体恤的一点意思罢了。”
他一抬眼,就看见明德微微的笑着看着自己,那笑意里说不出的秾艳又说不出的狠辣,只那一点点的意蕴,就让人心下狂震。
明德就这么笑着问:“——那么,要是我和你二人单独在这里,我出了什么事,那皇上会怎么想你呢?”
张阔悚然一惊,这时候就看见明德身体一震,唇边缓缓的流下一线血线来!
张阔仓促起身,拂尘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踉跄着跑出寝殿的大门,声音都尖细得变了调:“——来人!来人!宣、宣太医!”
予取予求
乾万帝来到寝殿的时候,明德已经被锁起来了。
少年单薄的身体裹在冰蚕丝被里,一直拉到颈口,隐约可以看见那个夜里留下的齿印和吻痕淡淡的留在皮肤上。乾万帝知道他现在动不了,他的双腕已经被锁在被子底下隐藏着的铐子里了,别说有什么悖逆的举动,就是翻个身他都做不了。
乾万帝坐在床边上,掌心在明德颈边青黑色的於痕上轻轻揉捏着:“……还疼?”
老君眉在床帏之外跪下了:“臣无能,臣不知明德公子所患何疾,只知公子心脉受损……”
“没关系,”乾万帝淡淡的道,“朕知道就好了。他想自断心脉,但是凭他现在的内力,能震伤就不错了,断还早着呢。”
明德默不作声的偏过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