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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患绝症。
回营路上,工兵们抓紧时间总结一天的排雷工作,邵飞本来挺有兴趣,但尿不出来这事儿一直憋在心里,听了一截落下一截,偏生喜欢参与讨论,半途插了句嘴,问:“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不用整体爆破的方式?我记得中越边境有几个危险雷场都用到了爆破。”
工兵们眼神复杂地看着邵飞,邵飞疑惑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凌宴叹气:“你刚才又走神了?李队已经说了,像陀曼卡这样的战乱国,在边境排雷时不能采取爆破的方式,因为极有可能引发冲突。”
邵飞囧了,抱着步枪转到一旁,再不吭声。
赶回营区已是夜晚,邵飞又去了一趟厕所,这次虽然勉强能尿出来,但那里像给火烧着一样,痛得他一个激灵。
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邵飞慌了,虽说营里有不少优秀的军医,但没有男性泌尿科的大夫啊,如果那儿真有个三长两短,没得到及时治疗的话……
将来会不会萎啊?
邵飞晚饭都没吃几口,病急乱投医,可劲儿灌水,有点感觉就往厕所跑,一尿就痛,不尿膀胱就胀得难忍,最后一次忍着剧痛尿出来时,邵飞眼角都红了。
纯属给急红的。
那里软趴趴地耷着,无精打采,邵飞实在不好意思去找军医,也不好意思找萧牧庭。找了能说什么?大夫,队长,我撒尿的时候很痛,有时还尿不出来?
太丢人了!
邵飞不敢喝水了,担心喝多了又想上厕所,上厕所又痛。但不喝水也不行,就算滴水不沾,也是得撒尿的。
不知如何是好,邵飞很早就睡了。在战乱国不像在国内,国内部队有严格的熄灯就寝时间,维和部队没有,不会断电也不会集体休息,局势特别紧张的时候,战士们轮流休息时甚至不能卸下装备。
没睡多久,又想上厕所了。邵飞祈祷了十遍“千万别痛,一切顺利”,结果还是被痛得闷哼。
从厕所出来,他终于忍不住了,姿势不太正常地拐去萧牧庭的寝室。
集装箱里没人,但房门未锁,邵飞知道萧牧庭一定还在忙,只好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忐忑不安地等待。
萧牧庭回来时已是深夜,其间邵飞又去了一趟厕所,这次情况更糟,急得不知所措。萧牧庭打开灯时,邵飞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红着眼睛看他,小声喊:“队长。”
都快哭出来了。
萧牧庭连忙走过去,“怎么了这是?”
“我,我……”邵飞呼吸有点急,脸也通红,仿佛即将说出的话是惊天大耻辱。
战地凶险,一些维和战士因为不适应,心理上受了刺激,会出现短暂精神障碍,萧牧庭以为邵飞今天出去遇到了什么,眉间一蹙,单手扶住他的后颈,将他往自己方向按了按,轻声道:“怎么了?给队长说说。”
“我!我尿不出来!”
“……什么?”萧牧庭怀疑自己听错了。
邵飞喊出这一声后没那么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