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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机密?”
凌霄:“如果……”
玉竹打断他:“你也不用多跟我废话,一条狗能做什么主?”说罢一剑指向远远站在台边的官僚,“那人是王书钧么?是的话让他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那在凌霄面前耀武扬威的官僚见玉竹剑指自己,隔着老远已经吓出了一脸土色:“下官不过区区簿曹从事,怎敢冒领王大人名讳?”说着伸手一指壮汉围得最密集的一处,“王大人在那里,有话下官可以代为传达……”
赌坊毕竟是建在地下,此时又是夜晚,虽然这一厅本摆满琉璃灯盏,比月华映照的街道还要明亮,但在这一波人进来之前已有过一片厮杀,狼藉之中打碎弄残了不少灯烛,使得室内的亮度比先前弱了足有大半。
玉竹和曾韫在昏黄的灯火中仔细辨认,看见黑衣壮汉如同退潮的海浪,一波波撤开了好几层,终于露出了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
这便就是王书钧了。
他手下的簿曹看上去满脑肥肠,原想这个臭名昭著的恶官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料见得庐山真面目,却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不胖也不瘦,身材略矮,举止落落大方,五官圆润周正,自带一种祥和气质,一面之间,让人觉得这人应是个淡泊慈和的性子,万不会把他和在颐阳城中兴风作浪、招买恶徒的王书钧联系在一起。
可他就是王书钧,认太监做了干爹,是玩弄权谋,欺上媚下的个中翘楚。
以貌取人,果然是行不通的。
王书钧面前的壮汉散开后,只留出了一个能看到正面的洞隙,又从侧面把他围了个结实,生怕这位尊贵人物受了闪失。于是王书钧就夹在一群黢黑的壮汉中,远远对玉竹道:“姑娘有话就说吧,在这里一样听得到。”
他说话不疾不徐,语调中还暗含点长辈对晚辈的关切,差点惊得玉竹闪着舌头。
她第一反应是去看曾韫,见他眉宇微蹙,声音极低地对她道:“官场里的人最擅做戏,别被他给骗了。”
玉竹稳下心神,高声道:“关于死毒经,我知道多少就会说多少,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王书钧慈和的面庞闪过惊喜之色,忙答道:“什么条件,姑娘但说无妨。”
玉竹道:“先让我身边这位公子出去。”
几道视线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让他出去,你们可以制住我的穴道,我既不寻死觅活也不会招惹是非,你们要问什么可以随便问,我必知无不言。”
王书钧笑道:“姑娘果然是个爽快人!既然你这么说,本官当然应允!”
曾韫一把抓紧了她的肩膀,低声道:“你以为他们可信吗?王书钧向来不是守信之人,更何况你自己对死毒经就了解不多,万一我出去以后你说不出所以然,一个人被困在这里还能有什么生机?如果我留在这里,你我联手未必不能……”
话未说完,玉竹一手抚上了他还在流血的腰侧。
她轻声道:“很疼吧?”
被抚摸的地方有种温暖的阵痛,曾韫动作一滞,别过了头:“我没办法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玉竹道:“这一路我都做的不好,对你利用多真心少,自以为聪明,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曾韫喉头有些涩,闭眼道:“我不怪你。”
“但是我怪。”玉竹的指甲在曾韫掌心轻轻一划,“我很后悔。”
“你经历变故,对人有所防备,这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你不一样。”
曾韫捉住她的手,逼问道:“哪里不一样?”
玉竹沉默片刻,道:“我欠你的太多。”
“没了?”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