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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个蠢货。
他想蠢,可内心还在无奈地咆哮著,他不想一辈子在他强悍的应衬下显得那麽的无能无力。
他不想在多年後,让他爱的那个人觉得他除了承受他,别的一无所处。
那是他只要想及,都绝不可能忍受的未来。
星期天的下午,夏时季自己开了车回镇里,今天要分发他买来给人的礼物。
回程的路上,夏环达坐在他旁边,有些好奇地问他:“弟,你会开车?”
夏时季挑眉笑问:“凭什麽我不会?”
“没见你开过……”夏环达老实地说著。
“……”夏进季笑而不语,他不是什麽都不会,李昱泊会的,他不会也会学会会,只是,他不愿意表露罢了。
有人照顾的人,总是不愿意去干那些事的。
当没人照顾时,他还是会生存的。
他再让人娇宠,但他受的教育让他知道,这世界上,真的能让自己随心所欲的只有自己……宠爱会消逝,疼爱会远离,亲人会死去,寄托会消亡,人如果能自己都不能征服,那麽除了那人只会是
个弱者。
那是他们第一个哲学老师的理论,李昱泊嫌他过於偏激,夏时季却觉得挺受用的……他觉得是这麽回事,但他从不跟李昱泊说,当李昱泊决定换掉这个哲学老师的时候,他只是笑了一笑,一言不发。
这个哲学老师走的时候,还朝夏时季眨了眨眼,夏时季在李昱泊绝看不到的角落,也朝他竖了下麽指。
有时候,有些理念,真不能与人会道。
“……”车一在自家院子门前停下,夏时季看著他一帮朋友都在自家门前时不禁骂了句,然後下了车朝他们走去:“你们是不是太闲?”
正中午的太阳毒得可以拿人类当烤烤……这帮人太不畏惧生死了……
“礼物……”太阳伞下的海璐朝他挥手,说:“快开门放我们进去……”
夏时季开了门,让他们进了去,然後等他进去厨房拿水喝的时候,发现一帮人把冰箱里的饮料全都拿了走……大大的冰箱里什麽都没剩,他看了一会,最後抚了下额,真觉得他这帮同学朋友真是太不淡定了。
真是疯了这个时间来拿礼物。
晚上夏时季请他们去先前定好的饭店吃饭,一帮把夏时季带回来的礼物洗劫一空的男男女女全都喝多了,也不应付夏时季了,一个个围成小圈子玩他们的去了。
夏时季冷眼看著他们,其实这些家境跟他差不多的人,有终一日散了,生疏了,到底,是谁也不跟谁讲感情的。
更何况,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是李昱泊那边的人。
他要与李昱泊始终在一起,那麽,他们就永远都是朋友;如果哪天他们散了,他们与他,也是要生份的。
这是人世间最从容的次序,夏时季知道自己在人群中的说一不二,都是在李昱泊的三分纵容下让人觉得他的价值比他本身的价值更高。
这些,全都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
“在哪?”手机响了,那人简略地说著。
“你说呢?”在一旁独自喝著啤酒的夏时季略带嘲讽地说著。
“我快到了左角的停车场,你出来……”李昱泊淡淡地说著。
“好。”夏时季很快回答,挂了手机,看著手机的屏幕,直到它黑掉,他勾了下嘴角,下了去往左角停车场的楼梯。
停车场里,他没站几秒,车就停了进来,李昱泊下了车,走到他面前,用一种凌厉至极的口气问著:“你要出国?”
“……”夏时季没说话,他略带酒意地偏头看著李昱泊,把拿下来的啤酒瓶塞到李昱泊手里,朝他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那瓶,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