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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的泡沫冲掉,把他放下来,夏时季的腰与腿都是细长型的,柔软的身躯让他很容易就挂在自己身上,挂得多久都不吃力,他们从小到大对肢体相触从来都没有什麽时避讳,一直以来睡觉都是喜欢脱光了彼此相缠。
只是到了七八岁後,两家的父母觉得他们过於亲密,不许他们睡在同一个房间,更别说让他们相抱著睡了……夏时季那时候很惨,他爸脾气暴躁,每当倔强又娇气的夏时季晚上睡觉硬要缠著李昱泊才能睡的时候,夏父就会用树棍当成鞭子抽他,夏时季被打得手掌屁股都肿了也还是哭哭啼啼地要找他一起睡。
可是,小孩终是抵挡不住大人的决绝的……夏时季被揍了太多次也得不到要求的实现,他学了乖,在外面跟李昱泊保持著只是好兄弟好朋友的模样,只有背地里,当什麽人也没有的时候才会真正的肆无忌惮缠著他……也就是这样,他学会了怎麽在有人在的时候恰当的维持著他们相处的表相,而不会过份亲腻,把尺度把握到一定程度范围内,没有让他的父母产生他们亲密得有些过了线的感觉……尽管,在外人眼里,他们还是已经好得已经不行了,但李昱泊知道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力气彼此约束自己的言行了。
当然,他们在有人的时候不能有太过的亲腻的行为也已经成了夏时季的心病,有时候他暴躁自己不能想干什麽就干什麽,有时候又会怀疑他们的相处有些会过线会让他父母觉得又要管束……
春夏镇靠山靠海,在这个小镇上男人们必须顶天立地是一种绝对的不可更改的观念,孩子可以多疼爱一点,但,是个男孩就应该有个男孩样……
他们的前路,按照他们两家跟周围的环境来看,真正说起来,真是没有什麽生机,一不小心,就可能把不多的生机给堵死。
在他们真正上床的第一年的这一年,他们必须面对天天都有父母在的暑假,李昱泊现在只能希望的是,夏时季的决心跟他是一样的大与多……他对夏时季是放不了手的。
死都不会放。
客栈老板俞师父见到长得过於周正,同时又显得无比男人气息的高大少年背著背上的人进来时,笑著问:“怎麽了?”
背上的人有著白皙的脸,五官分明得很,眼睛深遂中又带著一点冷冷的轻嘲味道,但又一脸的与之冷傲眼神不符的无法无天神情,全身上下都全充斥著矛盾的瘦削少年朝著他挥了挥此时对著阳光显得好看得很的手,大大咧咧地说:“走累了,让他背我回来……”
俞师父失笑,摇头问他们:“吃饭了没有?”
“没……你放我下来,我去看看菜单有什麽好吃的没有……”瘦削少年毫不客气地拍著身下的人的肩膀,一个呲溜就下了来,跑到俞师父面前就问:“俞师父,你们今天想的头牌菜是什麽?”
俞师父想著这少年不吃的东西那一长串单子,说:“给你们做个我们这里湖里养的鲜鱼,什麽都不放,就放点盐熬成汤……也不会有腥味,起锅的时候加一点香紫叶……”
“这个好……”瘦削少年听著直点头,回头叫著身後那沈稳的高大少年,“你快来说说你要吃什麽……”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伸了过去,直到走过来的人也牵到他的手。
俞师父看著他们相连的手,两人眼睛相触间那种相连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单纯浓烈的感情越直接,越让人单纯地觉得美好……
“李昱泊,”夏时季看著李昱泊帮他挑著鱼刺,问他:“明天下了机,晚上你还来我家不?”
他们明天回去,下了飞机,被父母接到後估计是各回各城里的家了,他们父母经商的领域不一样,办公室的位置不一样,住处也不一样,李昱泊家离他家还得开半个多小时的车。
“不来了,我跟我爸还有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