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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以为我忘却见他的那一年,我忍著很多的东西就看著他一步一步离开我……堂哥说,何必?何苦……
我都无言以答。
在很多人的生命里,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们他们当中……爱情并不是唯一,过去我以为我不会是,而事实上我却是。
堂哥最终跟他的那个人走了,他连爱都没有说过,就带著属於他的那个人走了,就只说过一句我放不下他。
可是,对他……我不只一句放不下,最终还是让他走了。
就因为我不再是他的爱情,我成了他对幸福向往的障碍。
那麽多的伤害……他不能忘却,我知道,他爱我,才不能忘记。
越爱的人的伤害才会让人时刻不能挥之而却……我知道他爱我……那时候,他爱我。
等到他坦然面对我时……我才害怕,原来,他竟然已慢慢忘却了我。
而对现在的他说来……他只会说:我曾爱过他。
曾字一字……尽管装作面无表情,我也害怕在任何人口中听到他会这样记起我,於是,他不想见我,我也不想正面跟他接触,就怕听到这一字,也假装忘记过往,不让任何人在我面前提起他,这样,好歹想起过往,假装他还像那时候一样……永远都是属於我,永远都爱我。
爱过的人……还爱著的人,怕的怕就是这个“曾”字吧?
那些爱情於是也只好深埋心底了,他已经不要了,可我还是要的。
北京又下雪的那天,在打不到出租车的时间里,我记得他在大雪中步行了好远帮我送了件大衣过来……那是他送我的礼物,他说,他诚诚恳恳家教一个月,忍著不把家教那小子跺成千百块的欲望忍气吞声挣了那几千块就买了这麽件衣服。
他在走廊的角落笑闹著把我身上的衣服扯下,然後帮我穿上他送的,那左嘴飞扬地翘著笑著,然後吻到了我的嘴角,说:“老子这样对你,开不开心?喜不喜欢?”
我笑著抱著他……抱著他一摆一摆地欢喜地摇著,我笑问他:“你就这麽爱我?”
他“嗯”了一声,冰冷的手摸著我的脸,说:“很爱很爱。”
我温暖得不知所然,只能把头埋在他头发里闷笑著,他抱著我的背,笑骂著:“傻瓜”。
“你才是傻瓜。”我闷著声音回答他。
他笑著说:“哭了?就这麽被我感动了?”
“靠,爷是这样的人吗?”我骂。
他还是紧紧地抱著我,说:“越天,我很爱你,真的。”
我咬著他的脖子,笑骂著说:“你敢不爱老子,我杀了你,做成干尸放我旁边一起睡,看你还敢不敢。”
他笑了,说:“那也得死一块,你舍得让我一个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