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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这次是撞到枪口上了,这一个月为了处理西北的事情,皇上真是夙兴夜寐没有睡过一个安寝的觉。
“臣惶恐。”
“臣知罪。”
裴侍郎和周侍郎赶紧跪下来请罪。
元裕帝这些日子听到最多的就是请罪的话了,如今实在是听不得呀。他询问两个人闹事的原因。
周侍郎也一头雾水呢,哪里能说得出什么。
裴侍郎却是声泪俱下的开始了坐念唱打,“皇上,老臣冤枉。实在是周侍郎欺人太甚,老臣才和他割袍断义,忍痛断了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这周家的小儿和府上的远亲之女有了私情竟然还来求娶我家栖栖。我家栖栖是老臣和夫人的老来哥儿,老臣在四十二那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哥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接下来裴侍郎长篇大论起了,自己对裴栖是如何如何宠爱的。
皇帝听的嘴角抽抽的,早就听闻裴侍郎宠爱他那个老来哥儿,前几年监察御史李海清的嫡出哥儿李诗茶在一个赏花宴会上逼迫裴栖作诗,害得裴栖出了丑。裴侍郎不和一个小辈计较,硬是找李海清打了一架,给他使了半年的绊子。
如今周家人如此欺辱裴家人,裴侍郎闹着和周侍郎割袍断义似乎不难理解。
不难理解,但是相信很多人都不能理解。
这裴侍郎做了二十多年的侍郎还没有升官,不是没有能力,也不是不会做人。他两者都有,就是不做个人。他做事的能力不错,资历也足够做尚书,但是性子老赖,该圆滑的时候偏偏要铁面无私傲骨铮铮,等到公正办案的时候恨不得天都给捅破了把皇帝的老底也给揭了,因此得罪了包括他皇弟在内的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