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魄也站不住,他就顺手在院子里折了支海棠花给我补上了,我自己一直是闻不见海棠香的,唯独你能闻到。”王滇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声音却越来越冷:“但雪山开始我就能从你的脖子上闻到香味,虽然有些淡——”
“梁烨,你的第三截颈椎骨呢?”
第198章 自取
王滇的手死死扣着梁烨的后颈, 眼里的不甘逐渐被怒火取代,手上的力道不受控制地加大,仿佛要将他的脖子给捏断, “说话。”
梁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歪过头讨好地蹭了蹭他肌肉紧绷的小臂, 脸上露出了个无辜又委屈的表情,“什么颈椎骨?”
“我一回去就该杀了你这个蠢货。”王滇神色阴沉道:“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 非要装什么痴情种, 怎么,你觉得你来找我我就很开心吗?”
梁烨使劲点了点头,“开心,半天没看见朕你都受不了。”
“……装傻充愣的东西。”王滇压抑着呼吸, 怒意未消, “我能去一次就能去第二次,我这么折腾不是让你走我的老路。”
梁烨得意道:“朕才不像你那么没用,朕还活着。”
王滇呼吸骤然一紧,薅住他的领子将人压在了身下, 笑容阴森地盯着他, “那你他妈试试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王滇的怒意从闻到梁烨颈间的海棠香时就开始积累, 每天在愤怒和理智的边缘游走,梁烨每时每刻都在他眼皮底下的时候他尚且能忍受, 但梁烨只是短暂地离开他一个上午, 他拼命垒起来的理智就已经彻底崩溃。
他拼尽全力回去不是为了让梁烨也经历剜骨之痛, 他比任何人都要嫉妒梁烨, 却也比任何人都希望梁烨能安然无恙。
他要完好无损的梁烨。
他的梁烨就该得到世上最好的。
而不是为了情爱不惜自毁根基——王滇掐住他的脖子粗暴地吻着, 衬衣的扣子崩开噼里啪啦落了满地, 溅到了镜子上又弹回来, 碰到了冰冷的金属链条。
梁烨低头去看脚腕扣上的金属圈,又被黑色的西裤掩在了里面,长长的链条顺着镜子下的踢脚线延伸到了黑暗深处,他欣喜地动了动脚腕,兴高采烈道:“脖子上也——唔!”
他被王滇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王滇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指间的手术刀在灯下泛着冷冽的光,“你不说,那我剖开你的脖子看看还在不在。”
梁烨犹豫了两秒,歪过头露出了脖子,“那你轻点。”
锋利的手术刀擦着脆弱的脖颈狠狠插进了地板上,木质地板龟裂出蛛网般的纹路,王滇盯着他,缓缓地松开了手。
梁烨转过头,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抬手想去摸他的脸,却被他一只手别了手腕按在了头顶。
“还是操死算了。”
王滇虽然喜欢说些荤话,但一向温柔,更喜欢慢条斯理地折磨人,梁烨早就习惯了他的温柔和体贴,陡然被如此粗暴地对待,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
真生气了……梁烨在喘息声和蔓延侵袭愉悦中断断续续地想,金属链条碰撞在镜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被汗水浸湿的眼睫抬起,失神地望着地下室的那团刺眼的白光。
*
白光逐渐在汗水中模糊成了一轮白日,高悬在宫殿前四四方方的天上。
北梁定安十九年暮春,大都。
丹阳王死的第十六天。
“你说什么?”梁烨目光冷沉地看向战战兢兢的云福。
“陛下……”云福跪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丹阳王初来时,的确是有身样式古怪的衣裳,当时被太后娘娘下令换了,奴婢们便妥帖放到了库房里,谁也没动……但、但前两日清点库房时,那身衣裳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