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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求助。
贺新的脑袋结结实实砸在墙壁上,制服擦着墙壁滑落蹲下身体。
黑色制服落到黑灰色砖块的地面。长腿随意摆放,贺新抬头仰视着李白娟,目光虔诚。
李白娟不由目光跟着下挪,学生的身体堆积在地面,歪头,脖子青筋暴起,贺新的身体靠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但他本身是个大高个,腿伸直在李白娟脚边,就像受伤伏地的狗望着主人。很奇怪的联想,李白娟不是经常作比喻,这个联想可能比较牵强,她眨了眨眼眼睛,和贺新说这次就算贺新过了,下次别这样,你既然头疼就去医务室。
无论是头疼还是精神暴动都要到医务室去治。
李白娟是帮不了他的。
贺新也没指望李白娟说能帮自己,她隐瞒自己的向导身份就不会一时暴露。
李白娟让贺新疼就去医务室。
贺新说我知道的,不是特别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听他这么说李白娟想走,但贺新头疼得都坐在地上,居然还有力气拉住她衣角。可怜兮兮说让她不要走,呻|吟声气若游丝。
贺新一向是清爽大男孩的模样,此刻模样不由让人心疼。
“你去医务室啊。我也帮不了你,我帮你扶去医务室吧?”
“娟姐留着陪我一会吧。”
“我还有事。有人找我。”陈寻和她约好了。
但贺新求着李白娟说就一会。李白娟给贺新同学发了信息,让他们过来,在此之前她先陪着贺新。
“地上脏,我给你找几张纸垫垫。”
“坐都已经坐下了,已经脏了,娟姐别走,陪陪我就行。”贺新看了看自己裤子,拒绝。
李白娟摸不着头脑,贺新近来行为古怪极了。她疑心贺新已经知道她是向导了,但李白娟很快就要离开学校,也不多问了。
彼此之间这些话没说出口心知肚明就行。
李白娟穿得大衣衣角被贺新揪住,贺新状态恢复得很快,额头不再皱眉,李白娟就看出来他好得差不多了。
贺新说怕被别的同学看到,还挪到另一个更偏僻的角落才认真休息。
李白娟给陈寻发了消息,说等会来。
李白娟是语音输入。
贺新听着话不知道她给光脑那头谁发消息,但隐约能够猜到。
他的目光一会在天花板游移,一会又移到李白娟身上。
李白娟看出来他好得差不多了。
贺新慢慢站起来,他身量很高,头发乌黑,目光纯粹,一直望着李白娟,从仰视又变为俯视,不变的是里面的纯粹。李白娟看不太出来,她还有事,见贺新没什么状况了,同贺新说。
“我走了?你再难受自己去医务室。”李白娟嘱咐他再等等,叫的同学应该也快到了。再难受就让同学带去医务室。
贺新的头依然很疼,炸裂般的痛楚刚才复又炸开。
哨兵的进攻性让他很想做些什么。刚刚那么轻易就蒙住她的眼睛,把她打晕带回家可以吗?成为他一个人的向导,他一个人的娟姐。
然后他们可以一直做|爱一直做|爱,哨兵的性|欲一直很强,可以一直做。
不切实际的妄想在贺新脑中不断盘旋。年轻人总有各种稀奇古怪,残忍决绝的妄想。每次贺新都万分辛苦才能把它们死死关在大脑里。
娟姐不暴露她的身份肯定有她的原因。
但娟姐既然是殖民星出来的向导,陈寻作为军部的人,肯定知道她的身份。
没有威胁的可能性。
攻击性旺盛如同烧不尽的春草。呼吸中也充斥欲|念被强制燃烧后飘出的灰尘。
李白娟不知道贺新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