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房间里的男人情状已经好得差不多。
她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能勉强睁开眼睛道谢。虽然还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却试图抓住李白娟的手,李白娟后撤一步,男人低垂的头眼皮抬了抬,他已经没什么力气,气若游丝,但精神已经回来了,不再发狂,双膝跪在地面,小声能够和她道谢。
实质李白娟没做什么,受苦的是前面那些进去的人。
那男青年军官都看得出来,说了句差不多了,手从腰间枪把上卸下来。顺道拍了拍胸膛腿侧实际并不存在的灰尘。
“看起来可以,”医生推了推眼镜,“他的病情我们无能为力,只有向导能够治疗。”
这个说法告诉军官后,男青年军官面色如常,显然早心中知晓。
处长告诉过李白娟他们这一行向导是医生,勉强算是和心理医生搭边。但心理医生不需要昏过去,跟被吸了精气一样吧。
男青年抱胸站立等待着信息,深色军装崭新整齐,金色流苏垂落,怀疑是新发下来的衣服,格外如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