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把你的rutounongying
“真诚就更简单了,没有隐瞒和撒谎。还有更重要的一层,在调教中请随时告知我你的状态和想法,并且,所有命令外的行动,请在用语言请求允许后再进行。”
对方的声音很温柔,也很认真,在庄今和表示明白后,再次强调道:“最后这点很重要,没有任何余地。不适或不能,都请立刻告知我,但在言语沟通之前,身体上我要绝对的服从。我们现在是网调,不算多正式的形式,但我的原则不容草率。”
“连环”的郑重程度有点出乎庄今和预料,他再次回应,以为这次体验马上要进入严肃的氛围。
没想到,“连环”的声音却又轻快起来:“回到先前那句话。我那天等你的消息等了很久诶,是不是应该向我赔礼道歉?”
说这话时,“连环”一点也不像个有威严的dom,反而像大男孩在抱怨,讨要补偿。
但不等庄今和作出反应,“连环”便自行说出了他的决定,仍用那仿佛在商量去哪儿玩的语调:“用罚跪来还给我吧。鉴于只向你预约了半天,我们要在晚饭前结束这次连线。所以,只能罚一个小时,将就一下。”
那个计时器终于提现了它的作用。“连环”将它设定好,放在桌上,站起来离开,临走前笑着说:“时间上比较,这次可是我吃亏。下次再犯,我要连本带利一起要了。”
正如“连环”所说,三点开始,晚饭前结束,顶格算也只有三四个小时。
而其中竟然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要“浪费”在这种事上。庄今和感到惊愕和失望。
视频对面的人当真一去不复返,若不是那个计时器在尽职尽责的跳动,庄今和简直要怀疑屏幕上是一幅静态图片。
他没有试过罚跪这种事,漫长的等待,不存在交流。比起设想中的其它活动,庄今和认为这太浪费时间。
但他冲着空无一人的视频,无法提出抗议。
姑且把这当作体现诚意的代价吧。庄今和如是想。
开始的几分钟,庄今和只觉无聊。
因为“连环”没有要求,他始终维持并不艰难的姿势,没有跪立,而是坐在脚后跟上。
饶是如此,膝盖胫骨仍然很快感到疼痛,不强烈,但使人无法再轻松地思考其它,脑海里盘踞着“变换姿势”的念头。
幸好是木地板。庄今和深吸一口气,忍着没有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疼痛无法避免第逐渐加剧,继而开始麻木。庄今和无瑕分心,全神贯注于保持静止——任何轻微的挪动,哪怕是重心改变,都会重新唤醒痛觉。
一旦盯着计时器上的数字,时间就将过得异常缓慢。庄今和的视线落在计时器旁的兰草上,尽量平缓呼吸——他已经觉得,一次略微急促的呼吸也会引来膝盖下的疼痛。
久了之后,能觉察出阳光的变化。
兰草叶片的颜色隐约更暖了一点,庄今和神情漠然,沉默地熬着时间,双手背在腰后,于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绞紧。
不满的情绪平静下来,忍耐就渐渐染上另一层意味。庄今和少年时期就觉察了自己的受虐服从倾向,无论是错误的尝试还是隐藏,这种倾向都不曾消减半分。正如此时,痛楚并不是忍受的全部,这只是一层底色,蕴藏着色彩斑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