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微微颤抖,但臀部一动也不敢动,周誉看灵今趴在那抖得不停,另一只手按住了灵今的腰警示她。
被按住的灵今果然不抖了,但她呼吸又疼得急促起来,眼角也逼出眼泪。
“去过翠薇宫吗?”
周誉突然谈起正事。
灵今喘着气回道,“没…没去过…”
“西博城郊的温泉行宫,宣北侯偷偷带着他那些姬妾,入过不少次。”
“私入行宫…是…是要造……啊!”
周誉手下又重了些,灵今忍不住叫了声,周誉道:“你再动也是造反。”
灵今真的要哭了,幸亏周誉终于涂完,灵今忍出了一身汗,但臀上的伤经过这一顿折磨,确实看上去淡了些许,明宫的伤药一向用得最好,灵今觉得,大半都用在她屁股上。
周誉松开她,拿绢布擦掉手上的药膏道:“带你去翠薇宫玩。”
灵今趴在他腿上还没反应过来,听他这么说问道:“我…我?主人这次带我一起去?”
能跟着出去玩灵今还是高兴的,她问了一遍跟周誉确定。周誉看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将她拉起来跪在他双腿间,略俯身靠近灵今道。
“本王听说有些人闭门鼓擂尽后还未回宫,在街上被武侯逮住,为了逃脱把人打伤,跑回明宫时宫门已关,翻墙回的宫?”
灵今一听,这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周誉不在镐京,灵今没有束缚太久,就有些松快得过头了……她心里一紧,周誉对她爱出明宫去坊间玩乐不大管束,有时他也会带着灵今出去,但他既然提及,就一定是要算账了。
她心知狡辩撒谎后果更严重,只得承认道。
“是我做的…我错了…请主人处置…”
“本王想想。”周誉细细思索,好整以暇道:“犯夜者要杖六十,翻墙入宫杖六十,打人笞四十,私自出宫也要杖六十。”
“主人…您说过我可以出宫玩的,我没有私自……出宫…”
“那我说过你可以在外过夜?”
“没…我只是………”
她想说自己只是没来得及回来,但又一想,她肯定说不过周誉,没准还会牵出新罪来,她索性闭嘴,周誉看她认罚,道:“还要解释吗?不解释就受罚。”
灵今身后还伤着,她心慌道:“现…现在打?”
“是传行刑官来还是挨家法?”
周誉倒是慈悲起来,让她自己选刑具。
家法是一根紫檀木戒尺,一手长,女子三指宽,是周誉当年为了教灵今学问特制的,专门伺候灵今。戒尺经过特殊处理,坚韧异常,打一板就掀起一块油皮,虽说戒尺比不得刑杖,可灵今挨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每次都细细密密得挨上一两百下,受完后能疼上一整日,灵今一见家法就腿抖。
但家法比刑杖,傻子都知道怎么选,灵今道:“家法…”
“行,家法翻倍。”
就知道天底下没有便宜事,灵今咽了口口水,正想求求周誉能不能分时间打,已经受伤的情况下挨那么戒尺,她定是受不住。
周誉却也没有今日就打,他挥手道,“滚回去吧,三日后去西博。”
灵今诧异,今日不打了?她放松了些问道:“不…不打了吗主人?”
“你想挨,也可以。”
周誉恐吓她。
灵今连连摇头。
“宣北侯一直递折子,邀本王去西博,本王满足他,带上你的家法,到了行宫本王再好好收拾你。”
灵今心中悲戚不已,她低头顺从得领了令旨,逃命似得出了寝殿。
周誉赶走她之后,又看起了那卷抄录的卷宗。
多数是匪祸,抢劫与人命案,还有一些是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