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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
着两叁个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倘若不论画作,光是看这画廊的装修设计以及画展的安排部署,就能看出女人的心血结晶,每一处都展现出现代极简风格,却又暗藏玄机。

    男人边走边看,最后停在了一幅巨型的裸男画作上。

    不出意外,这也是梁怀月的作品。

    画作上的男人,躺在沙发上似是沉睡,右手垂落至地,脸上盖着一本书籍,叁角地带的隐私用了一层轻柔的布料盖住,而为什么是轻柔,程淮从描绘的色彩与笔触看了出来。

    这里没人在看,有些冷清。

    他也不会用格外专业的角度去夸赞这幅画的好坏,只觉得心下有些奇怪的感觉冒了出来有些令他心烦,眉头一皱。

    虽然知道学画画的人向来不拘小格,但想想女人面对着男人的裸体还要细细地观察将每一处骨骼肌肤画出来时,他还是有些不悦。

    “你喜欢这幅画?这幅不售卖的。”

    他转过头,正看到一个短发清秀的女人站在一旁。

    程淮微微皱眉:“你是?”

    “哦,我是来看画展的,只是提醒你一下,梁怀月不售卖这幅画。”

    他双手背在身后,腰身挺得笔直,在一群人里自是如鹤般的显眼存在:“为什么不卖?”

    女人看得出男人是个入门的有钱人,对展览作品都不太了解,不免多说两句:“这幅画是梁怀月的出名作之一,二十二岁那年她以这幅画拿下国际多种奖项,有人高价收购,她也一直不卖。”

    程淮从未了解过梁怀月的过往,但眼前的女人似乎很是熟悉。

    男人平静地开口:“你很了解她吗?”

    “作品了解,她十九岁那年我就开始追她的作品,一直是她的忠实粉丝。”

    程淮没再回应,只是将视线再次转移到眼前的画作上。

    不过身旁的女人起劲,跟他聊起更多梁怀月的事情来。

    “这幅是她的转型作品,跟她以前的作品风格完全不同。她还在读书那会儿的作品是比较随意的,没有这样一笔一画的精致,很多都是随笔似的成稿,色彩也很浓重,大多都是以黑灰蓝为基调,不讲究光影也不讲究各种细节,完全像是她的情感宣泄渠道。”

    程淮沉默不语,他并不知道读书时候的梁怀月是怎么样的生活。

    她是富家小姐,享尽荣华富贵万事不愁,哪里来的这么多愁绪需要宣泄。

    “后来她隔了一年,又重新发表了作品,这回是完完全全的不同,彻底改变风格了,画作明亮温暖,处处显示生机,完全不像是以前的梁怀月。”

    男人沉声道:“她为什么变了?”

    “不知道。”女人耸肩摊手:“画家的情感细腻,经历的人或事都能改变他们对生活的看法从而影响到自己的画作。”

    “不过我想应该是这幅画上的男人吧。”

    程淮猛地转过头,黑眸盯住眼前的画作。

    画作上的男人,沙发,以及身后的背景来来回回被扫了个遍也完全没发现任何和梁怀月有关的地方。

    “那一次画展,她一改风格,变成了各种各样的风景画,只单单这一幅人物图。”

    男人薄唇紧抿,下颚如锋芒毕露的刀刃一般凛冽阴冷,黑眸幽暗,许久之后,才慢悠悠地回了一句:“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关联。”

    “看画不是这么看的,看构图,看色彩,看光影,看笔触。你看这幅画,大量运用了橙色然后一点一点地延伸使得整幅画给人的感觉都极为柔和,就连茶几上花瓶的花都是娇嫩鲜艳,完完全全能看得出来梁怀月在这幅画上所费的心思。”

    女人同他说了一通,口干舌燥,点到即止,这会儿也懒得继续说下去:“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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