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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之照例要回房办公,经过时却被荏南一下子抱住了手臂。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手上,江庆之刚要抽出,荏南却得寸进尺地拽住他的袖子,挣扎着抱得更紧了。
“嗯?”
一个字就冻得荏南讪讪地松了手,可到底没舍得全放,还是抓了他的袖口,仰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江庆之揉了下眉间,坚定地移开手,说:“又要干什么?”
荏南悄悄荡开一个笑,然后连忙一副正经的不得了的样子报告说:“大哥,你陪我练习跳舞好不好,我怕丢丑。”Q.qun.⑦⑻`3,7⑴.⑧6⒊
这倒奇了,江庆之俯视着她,微微挑眉,“你也怕丢丑?”
这话捅了大篓子了,江家小囡又扭又缠又撅嘴,不服气极了,她这么乖的囡囡,怎么说的和二皮脸似的。
江庆之被她缠得没法,只好让步答应,换来荏南的嘴总算放下来,不用挂油瓶了。
要是按荏南的意思,她恨不得立刻上楼沐浴换上最性感的裙子,再涂上蜜丝佛陀的大红唇,可江庆之不配合,就打算在客厅随便练练。
荏南刚要耍赖,就听见大哥淡淡说道:“再撅嘴就拧下来。”
这是什么坏大哥,不哄就罢了还要把嘴拧下来!
苦命的囡囡只好就穿着学生服,踩着绒毛拖鞋,在自家客厅沙发旁可怜的一点空地,和大哥共舞。
唱针被一只手提了起来,勾在修长的指尖上,轻轻放下,划过黑色唱片的纹理,清越缠绵的歌声便从黄铜喇叭的漩涡中流了出来。
“教我如何不想她
天上飘着些微云,
地上吹着些微风。
啊!
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
教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恋爱着海洋,
海洋恋爱着月光。
啊!
这般蜜也似的银夜。
教我如何不想她?
……”
转身,是穿着青色衫子黑色百褶长裙的少女。
绑了一天的麻花辫松了开来,如雾一般散在肩头,她的白袜子脱在了房里,如今光裸的小腿在暖黄的灯光中仍然闪着莹润的光,纤细的踝骨被毛茸茸的拖鞋衬着更加玲珑。
见他转身,少女绽开一个微微的笑,带着点甜蜜,又透了些天真,仿佛是盛夏里的白瓷梅子汤,碎冰在里面碰出叮当的声响。
江庆之一步步踱了过去,每一步似乎都踏在她的心上,她被那黑沉的眸子擒住,逃不开,也不愿逃开。
他到了她跟前,看着那小鹿一样懵懂无知而又分外依赖的眼神,仿佛被挠了一下,轻轻的,痒意却传到手心,催得他一下握住少女的腰,仿佛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荏南一下子被拉进大哥怀中,他的手臂有力地环着腰,胸膛的热气似乎能透过层层的衬衫西装,熨到她身上。
跳舞大概是这世间男女最好的借口,这样便能近似相拥,这样便能仿如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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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如何不想她》是五四时期新文化运动的先驱刘半农在英国留学时所作,远在他乡,因此做出这首感情浓厚的作品,值得一提的是,他首次在文学作品中使用了“她”来代指女性(也有认为是指代祖国的),后来这种用法被广为采用,影响深远。
拾陆、共舞
两人之间隔着一寸的距离,有时多些,有时少些,荏南的心便有时慢些,有时快些,全被握在这方寸之间。
大哥长得太高了,她不算矮,可也只到他的耳朵。都怪大哥不让她去换衣服,她只能穿着拖鞋,像什么样子。
一边怨怪着,一边悄悄借着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