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一班,他们不必抬头不见低头见。
直到又一次喝醉酒,秦羽将好在1926撞见被人纠缠的林沈海。小师长二话不说,酒杯一摔,“呔”一声上前去。
“兄弟,这我男友。打听打听S市都有哪几号人,姓什么,秦家排第几。”秦羽叼着烟,身姿高大,随年龄增长添了男人味,“需要我给你撤退时间吗。”
“有手机吧,要不要掐个秒表。”
那人骂骂咧咧走远,秦羽隔着烟雾回头。林沈海怔怔看着他,然后秦少一笑,又痞又坏,“怎么,要给新鲜出炉的男朋友赏个吻?”
“好啊,林少是想亲左边还是右边。”
林沈海不说话,当晚赏他个更大回礼——两人再次上床了。
这次你我皆清醒,心甘情愿,谁也赖不得谁。
秦羽吃得食髓知味,整晚没停。那些刺激,那些跌宕起伏的欢愉,令他恨不得死在林沈海身上。其实商赛那晚后,秦羽惦记很久很久。男生带来的触感、反应、内心的征服欲与快|感,同绵软的女性完全不同。
那刚中带柔的肌肤,沙哑缠绵的叫喊。秦羽听得眼睛发红,那里硬得快要爆炸。完全似要将生命交付在爱欲之上。
这回仍是林沈海推醒秦羽,但迎接他的并不是天真笑脸。阳光铺洒在洁白床单上,酒店奢侈的水晶吊灯横斜在头顶。
林沈海说:“舒服吗,昨晚。”
秦羽没口是心非:“舒服。”
“我也挺舒服,”林沈海说,“既然如此咱们以后做炮友吧。”
不考虑进一步,不考虑交心,更不考虑做什么灵魂伴侣。既然你我都舒服,那便做个炮友。红尘滚滚,滋养了艳骨,想来年少也再无遗憾。
秦羽盯着他,眼底情绪捉摸不定,不说话。
一年时间,使得林沈海也学会了委曲求全。
不知为何,秦羽竟有些舍不得。
他起身穿衣,在一片静谧中穿鞋。秦羽准备离开,亦如一年前商赛那个早晨。
他说:“不。”
拒绝得干净利落。
林沈海无话,转过脸迎接兜头日光。他眼睛生疼,倒没流泪。
只觉自己真是不要脸。
高中毕业,两人没吃散伙饭,甚至未曾联系。秦羽一张志愿,入了蜀。据说成都那地方,风水宝地,滋润养人。据说那里的男生女生个个水灵通透,不少零号还缺一根棍子。
老朋友同林沈海开玩笑,说秦羽“拯灾”去了,做公益去了,估摸不出两年,要把成都睡一半。
林沈海笑得可开心:“祝他早日与HIV相亲相爱。”
实则秦羽真在玩儿,但玩得没那么厉害。林沈海也没闲着,上大学、交男女友,一步不落。偶尔放假,两人在京城碰上,天时地利人和得干一发。维持着不清不楚,不断不连,不远不近的肉|体关系。
他们讲不清对方算什么,可秦羽总认为他一回头,林沈海必然在。
这种心安理得的接受与依赖,从未给秦羽造成危机感。他微信里的置顶联系人是林沈海,通讯录中林沈海亦排在首位。
某次秦羽喝多,半夜开车在市区内慢速兜风。脑子犯抽,从后备箱倒腾出无人机,拍了太古里给林沈海发去。
林沈海未回,秦羽硬是打通电话,闹醒对方。
“你有病吗。”
林沈海捏了捏眉心,眼神模糊地盯着太古里俯瞰图。
“这是什么地方,钉子户吗。”
秦羽听他口吻迷糊,着实可爱得不行。心底满是蜜糖,简直要融化在林沈海声音里。
于是他顺着说:“是啊,就成都的城中村。最大钉子户,弄死不搬迁。一大波批发商租下了,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