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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西方人。”这是燕觉深想的。

    被关注的两人一站一坐,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捏着烟散漫看过来,站着的男人在弯腰倒水,一条粗莽长蛇缠在他冲击力震撼的胳膊上。

    那条蛇本来还在懒洋洋打着盹,一双冰冷竖瞳扫到雪郁,顿时漾开光彩。

    它从伦身上一跃而下,火速朝肚子软软朝思暮想的小男生爬去。

    只是它连小腿都没碰到,尾巴就被人踩住。

    燕觉深某种意义上和庄羡亭一样是个两面派,在雪郁面前是个只会讨嘴巴亲的没脑子蠢货,在外人前又不同,他问沙发上的人:“叶思铭,画呢?”

    雪郁茫然,叶思铭……怎么那么像叶家二儿子的名字?

    叶思铭看了会儿雪郁,懒懒弯起唇笑了笑:“别着急啊,你要的我肯定都给你准备好了,但也不至于这么急着要吧,不先坐会儿喝点茶叙叙旧?”

    如果没看到伦眼珠子都快黏在雪郁身上的话,燕觉深大概不会这么拂面子,他唇角像被什么东西拉平了,冷着声道:“今天没心情。”

    “行,我叫人给你拿。”

    叶思铭没硬留,没骨头似的拿出手机拨弄,余光还睨着雪郁,“你老婆知道你眼睛好了?”

    不确定是因为那称呼,还是被伦微怔的表情取悦,燕觉深犁起的眉松了些,自然地“嗯”了声。

    雪郁在他们对了两三句话后终于回过神。

    他皱眉,轻拽了下男人的后衣摆,在对方凑过来的耳边低声问道:“你怎么没跟我说他是叶家人?”

    今天气温高,加上雪郁要做坏事有点紧张,后背出了生理性的汗,黏黏、薄薄的一层,锁骨窝也聚有汗珠,微热的香味儿从领口挤出。

    燕觉深脑袋鬼使神差追着那股味朝领口处倾了下,在快要挤到脖子上时,堪堪停住:“没什么好说的,你要的是画,又不是他那个人。”

    雪郁顿了顿,不好多说,只能嗯了声便转过了头。

    这一转,他看到伦在抿嘴朝他笑,他不能无视,这样太没礼貌了,雪郁犹豫了下,慢吞吞抬起白皙手掌朝伦挥了挥。

    “嗤。”

    雪郁:“?”

    他看向燕觉深:“你嗤什么?”

    燕觉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感觉很不是滋味,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为些小事和自己龟毛地过不去,但还是喜怒无常地变了几次脸:“我在想,你为什么那样问。”

    “假如我一早告诉你他是叶思铭,你会去偷他家的东西吗。”

    “你现在会不会后悔,后悔拐了这么一大圈弯子,如果一开始你去的是叶思铭的家,假扮的是他的老婆,说不准你能哄骗着他,把画直接给你。”

    “如果是你,应该很容易做到吧。”

    雪郁嘴巴怔愣微张,反应过来,微恼地叫:“燕觉深。”

    雪郁很青涩,藏不住情绪,眼角绯红、连名带姓叫人,这些通常都表明他在生气。

    燕觉深憋了会,锋芒尽收,认错:“我只是看那洋人太烦了。”

    所以忍不住找茬找存在。

    西方人表情情感的方式很直白,不像亚洲人那么含蓄,有什么说什么,但现在伦的身份让他不能说话,只能通过眼神传达。

    他眼睛不眨地盯着雪郁,时不时被迷到似的揉揉高挺鼻子,眼神火辣辣的,很想把雪郁抱回家当成白白媳妇好好疼爱一样。

    很讨厌的眼神。

    燕觉深的手指又被他气抖了。

    电视里不少播放晚八点档狗血泡沫剧,燕觉深从来没看过,但并不能阻拦这位斯文又得体的成功男士,脑袋里全都是见鬼的小妻子和奸夫眉来眼去的戏码。

    唇线抿白,燕觉深漆黑眼珠对望着雪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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