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笑
怀里,大步走出了病房。
燕宁想了想,手帕拿出来小心地放在季真膝盖上,说了声:“抱歉。打扰了。”
说完他追了出去,病房门关上。
室内再度陷入死寂。
高级病房没有监控,也没有监听器之类的东西。
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偷偷安装?
风吹进窗内,刮起了窗框旁的雪白窗帘。
季真忽然抬起右手,把芝芝喷到脸上的口水抹去。
走廊上。
护士领着他们离开。
出了医院,燕宁问她:“难道你怀疑季灵的妈妈是装病?”
甄真把芝芝塞进他怀里,拦了辆车进去,回他们住的酒店。
甄真上了车才说:“我不否认有怀疑,所以特地来试探。一开始她的病肯定是真的。但假设,季真知道是她的亲人伙同丈夫害她和儿子,怎么办?”
燕宁表情一滞。他一时之间想不到怎么办。
甄真说:“根据秦静的调查,季真年轻的时候对演员事业很感兴趣,并且报了专业班。而且,她还曾是医院精神科的实习生。”
燕宁:“还有这样的事?”
看来季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医生。
“季真为了继承家业,放弃了兴趣,嫁给了入赘的常青,和丈夫亲戚一起经营公司。
但季真心里到底愿不愿意这么做,只有她自己知道。常青是怎么说服季真的亲戚对她和季灵动手,又是为什么这么做,我都不清楚。”
燕宁感慨:“这些大家族圈子里明争暗斗,为的还不是利益两个字。”
甄真道:“不管怎样。我们以后都不能在接触季真。季真说不定是为了季灵,才装了十几年病人。”
“为什么?有必要吗?季家上下都宠着季灵,要他继承公司。”
甄真抿唇:“如果事情败露了呢?你认为以季灵的性格,还会继承公司?”
“不会。”
甄真:“再说,并非继承公司就是对季灵最好的选择。枪打出头鸟,季灵成了季氏企业的领导者,他遭受的行业内的压力,比他底下人重了不知几倍。”
燕宁抱着芝芝,目露沉思,他想到了另一件事上面。
如果说,季灵光是继承一个季氏企业,就要面临那么大的压力,那芝芝的哥哥,未来要继承的可是秦家啊。
甄真说:“而且,季灵哪怕成了季氏企业的老板,那些幕后掌权人会轻易交出权利?
他们想要的,大概是一个供他们摆布的傀儡。这样,明面上的一切责难和压力都会堆积在傀儡身上。季真,也许也是个傀儡。”
季真如果病好了,她会愿意做傀儡,失去自由吗?不。
常青和她的亲戚们必定会再对她下手。这样一来,季灵也有危险。
季真病没好,季家还能作出其乐融融的姿态,维持表象。
燕宁说:“虎毒不食子,季灵的爸爸这么狠?”
甄真耸耸肩:“你又怎么知道,常青不是接替季真的第二代傀儡?当然,这些都是我根据秦静查出的消息,所做的推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待考证。”
燕宁心情复杂,他很庆幸自己不像季灵一样,生活在那么复杂的大家庭。
从小到大,父母和叔叔一直保护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婚姻,父母可以说极尽宽容。
燕宁说:“甄真,我会保护芝芝的!”
甄真睨他一眼:“用不着你保护,她是我的孩子。”
回到酒店后,他们立刻订了回程的机票回国。
国内。
云慕青公寓里也不算平静。
云慕青请了假,特地从采访地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