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禽兽
季灵哼了一声:“你管他们谁?”
吉尔像个蔫吧的黄花菜,坐到一边唉声叹气,分明他身上、四周皆珠光宝气,奢侈华贵,应是大部分人艳羡的环境。
“甄真在哪?”
“睡着了。”
吉尔抱头:“啊…季灵,太可怕了,我绝对要离开这个国家。他们怎么能这样?隐瞒真相才是为了大家好?开什么玩笑?”
甄真推门走出来时,恰好听到这段话。
“发生什么了?”
事情解释了一通后,甄真了然。
吉尔说:“虽然我知道找你求助很奇怪,但是要不是你指引我,母亲不可能这么快败下阵来!我应该继承王位吗?比起我,哥哥更合适吧?”
甄真看了他一会:“我只是个孕妇,给了你一瓶药,让你自己做选择,哪来的指引?不过…”
“不过什么?”
四双眼睛齐刷刷对准她。
甄真略好笑,她说:“日本博物学家南方熊楠曾说过,人只有抛开头衔地位,才不会变成没有自知之明的笨蛋。
吉尔,你虽然身在其位,却丝毫没把自己的地位头衔当一回事,所以自知者明。
你一直把自己当个自由人,保持着最初的天真和世界的善意,所以才对大人物们的所作所为反感。”
“所以你在说我不是笨蛋?”
甄真微笑:“不要想着去融入大人物们的腌臜,试着去改变怎样?只要登上王位,就有权利改变很多事。”
吉尔说:“我真的能?”
“能不能不是我说了算,看你怎么做不是吗?忍一时不是风平浪静,而是为了积蓄力量,掀起更大的狂风巨浪。”
吉尔又跑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通了什么。
季灵看着禁闭的门,不忍心:“有点残忍。吉尔根本不可能改变得了。”
甄真耸耸肩:“总比让大家逼迫着他,不情不愿地上位好,那对国民本身就是一种不尊重。
另外,南方熊楠这个人,我们国家的人对他无感,说讨厌也不为过。
好了,我们现在回国。”
“郁总他…”云慕青欲言又止。
甄真说:“他又不是青春期叛逆自闭又容易受伤的少年,等想明白了自己就会出现。”
秦家安排好了专机接送,停在宫殿内的飞机坪。
听说了宫内发生的事,很多贵族或贵商跟着任职官员的父母进来看情况。
其中,也有常常被王妃邀请来参加宴会,与王妃关系不错的贵族子女。
她们不能靠的太近,只能在宫殿外围远远得看。
忽然见一堆武装军人从一座宫殿大门走出,煞气腾腾,严谨肃穆。
还以为是巡逻的,谁知他们中央围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还是个孕妇。
有人叫道:“哎呀,那不是一个多月前的宴会上,王妃让我们针对的孕妇吗?她怎么还在这…”
“不知道,看那些军人的军装,不是我们国家的。”
“什么孕妇这么厉害,让一排军队护送,不会是逃税漏税的官员情妇,到我们国家来逃难的吧?”
“肯定是这样没错,不然普通人哪来的资格?”
一群人隔着一条河岸,闲着无聊,叽叽喳喳对河岸另一边指指点点。
为首的军官眉头动了动,他听力好,这边又是顺风位,那些话全给风吹过来,让他听到了。
他扭头招招手,一个人低头凑过来。
“把那些官员子女赶出去,允许你持枪震慑,不要真开。”
“是!”
军人做事雷厉风行,那些个嘴碎的人全吓跑了。